在一旁目睹全程的王媽,這個時候才敢走過來,扶著林若安道,“林若安太太,舒揚太太她人也不壞,就是性子比較火爆了些,您可千萬別放在心上啊。”
“王媽,我知道了,這件事情就不要告訴奶奶了,奶奶身體不好,不要拿這些事情去讓她煩心了。”林若安緩緩道,轉身進了房間。
王媽還想再說些什麼卻無從說起,再看到林若安那樣削瘦的身影,不由得心裏有些心疼。
自從林若安嫁進顧家以來,林若安的好,大夥兒都是有目共睹的,林若安從來不會看不起他們這些下人保姆,一直都是平和待人,對於顧老太太更是真心真意的,因此,王媽就算知道了那些照片,卻也仍舊相信林若安是清白的。
此時,林若安被霍舒揚這樣挑釁,心裏卻仍還顧忌著顧老太太的身體安危,不去向顧老太太告狀,可是林若安的人品如何。
隻是這樣,卻更讓王媽心疼了,她隱隱心裏頭有了個打算,默默記下了剛才霍舒揚說的那個地址,向電話機走去……
……
燈紅酒綠的城市夜晚,龍崗閣酒店附近仍舊熱鬧,豪車來來往往,名流紳士在這裏穿梭。
龍崗閣酒店是最具私密性與商務性的酒店,酒店內部設有隔音包廂,最適合人談生意或者談事情。
“太太,到地方了。”前排的司機緩緩停下車,轉頭對林若安道。
“我知道了,你不用等我了,先回去吧,我等會兒自己打車回去。”林若安理了理發絲,對司機吩咐道。
“是。”
林若安一下車就有前台的侍者笑容滿麵地趕來接待,他們這些接待的侍者最有眼力見,剛才見林若安的車便知道這是位非富即貴的主兒,一點兒也不敢怠慢。
林若安報出霍舒揚的名字,那侍者便輕車熟路地帶著林若安到達酒店頂樓的一個包廂門口。
“您好,這就是顧太太訂的包廂了。”侍者畢恭畢敬地對林若安道。
林若安微微頷首,從包裏掏出幾張鈔票遞給那人,道了一句,“謝謝。”
那侍者拿著消費喜笑顏開地走了,林若安環顧四周,昏黃的酒店長廊,給人一種窒息的包圍感,盯著那扇包廂門許久,就抬起手準備打開。
她今日其實並不想來赴霍舒揚的這場鴻門宴的,隻是後來霍舒揚發短信告訴她,如果過來,就告訴她關於她母親的事情。
因此,林若安不得不來。
現如今,有關於父母的案件的任何一點蛛絲馬跡,她都不能放過。
林若安推開包廂門,裏麵一股熟悉的香水味撲來,林若安自然認得這香水,霍舒揚專門從法國香水世家買來的定製香水,全世界就隻霍舒揚這兒有的香水,是獨一無二的量身定做。
“你來了。”霍舒揚也不看林若安,坐在包廂裏,勝利地勾起嘴角,“我就知道你不敢不來。”
林若安沒有說話,隻是關了門,走到座位上去,在霍舒揚對麵落座。
“門可關緊點了,我特地找的這家酒店,就是看中了這裏的私密性,不然等會兒我們說到什麼不該說的,傳出去了,不僅你顏麵無存,顧家的臉也要被你丟盡了。”霍舒揚好整以暇地說。
“你什麼意思?”林若安回擊道,霍舒揚明顯帶著諷刺意味的語氣讓她聽得很不舒服,“我林若安從未做什麼對不起自己人格的事情,也從未做過對不起顧家的事情。”
“嗬,光靠一張嘴,倒是會說。”霍舒揚冷笑一聲,尖利的眼神看向林若安。
她此時已經和上午的狼狽模樣不一樣了,妝容精致,發絲一絲不苟地梳起來,倒增添了幾分淩厲與咄咄逼人。
“我不明白你的意思,如果你今天隻是想把我叫到這裏來羞辱一頓的話,恕我不能奉陪。”林若安說道,就要拿起包起身,卻被霍舒揚攔下。
“嘖嘖嘖,就這樣就這麼沉不住氣了嗎?那你還真是比你母親劉美琳差了些呢,當初我和你母親同窗的時候,你母親的定力可比一般人高,隻是沒想到,她竟然最後選擇了自殺,嗬,你說是不是報應呀?”霍舒揚看著林若安道。
林若安見霍舒揚又提起了自己的母親,又是用這種言語侮辱,瞬間忍不住怒目而視,語氣也不禁抬高了些,“我一直把您當做長輩,畢竟您生了顧行祈,名分上也算我的婆婆,我理應尊重您,但是您若是一直做出這些不自重的事情來,別怪我不客氣了。”
她一直敬著她是顧行祈的母親才一直按捺著自己,如今,她若在過分,自己也無需再忍了。
霍舒揚卻沒有因為林若安的回擊而生氣,隻是饒有興趣地看著她憤憤地眼神,放聲笑了起來,“嗬嗬,林若安啊林若安,想讓我當你婆婆,呸!你也不自己去照照鏡子你配不配!就你這家世,父親犯罪母親自殺,這種讓人蒙羞的家世你也敢嫁到我顧家來,再者,你既然嫁到顧家了,卻也不改本性,和你那個浪蕩母親劉美琳一個樣子,下賤胚子!身邊有著一個人了,卻還肖想著別人的丈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