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以前林若安還在顧行祈身邊的時候,收集各大媒體對於顧行祈的報道裏麵的圖片。
林若安一手撐著下巴,一手按著鼠標一張一張快速瀏覽著。
那樣英俊的臉,高挺的鼻子,深邃的眼睛,還有一張薄唇,或是笑著,或是嚴肅,都那麼好看。
林若安看著看著,視線漸漸模糊。
“顧行祈……”她輕聲喚他的名字,在寧靜的夜裏,於昏暗的燈下無聲地嗚咽。
你看,酒並不是什麼好東西,酒可以麻痹神經,也能夠讓人不受控製。
不受控製地想念一個人,瘋狂地想念。
林若安不願意承認,其實這三年來她心底都抱著一絲絲的希望。
即使她已經做好了不再和顧行祈有任何瓜葛的準備,但是離開一個自己愛了十幾年的人,談何容易。
她知道憑借顧行祈的手段,想要調查她的行蹤很方便。
但是這三年來,他從未來找過她,從未。
他應該也是厭倦了自己吧,自己走之前,他仍舊對自己那樣粗暴,仍舊在歌舞廳裏摟著鶯鶯燕燕快活。
如今雲初公司在商界嶄露頭角,他怎麼會不知道她。
隻是,他不想找來罷了。
他大概此時身邊已經有了一位溫香軟玉與他情投意合,徹底將她忘記。
也是,他們在一起的那段時間,並沒有什麼好的記憶。
她有時候還會自欺欺人地想,如果顧行祈來林格蘭找她,她也許會坐下來和他好好談談,她或許,會重新接受他。
可是沒有或許,他們是真的結束了。
林若安仰起頭,不讓眼淚墜落下來。
關掉那文檔,林若安甩了甩頭,脫掉高跟鞋,赤著腳走入浴室,打開花灑,讓冰涼的順溜衝刷在臉上,順著輪廓流下。
整個人被包裹在冰冷的水流裏,抑製自己不要再去想。
……
林若安毫無疑問地在第二天發燒。
陶雪道林若安公司找她時得知她並沒有去上班。
好在陳秘書那裏有一套林若安公寓的備用鑰匙,兩個人到林若安的公寓找她,發現她躺在床上,整個人渾身熱得驚人,已經燒得迷糊。
陶雪和陳秘書當機立斷請醫生來公寓為林若安治療。
好在發現得及時,並沒有什麼大礙。
陳秘書在林若安醒了之後離開,林若安交代了一些公司的事情給她。
陶雪在廚房裏熬粥,進來看到林若安呆呆地抱著被子坐在床上,又氣又心疼,“若安,我問你,誰會這種天氣洗冷水澡?你是不是昨天救喝太多腦袋喝迷糊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