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若安,”顧行祈閉了閉眼,壓抑住怒氣,對林若安說道,“江淮集團的事情你不要插手。”
“我能問一句嗎?為什麼是江淮集團?”林若安低著頭問,她靠著會議桌站著,沒有勇氣對上顧行祈那烏雲密布的臉。
他嘲諷的眼神,讓她難過,也讓她難堪。
“為什麼?”顧行祈嗤笑了一聲,“因為我討厭袁厲飛,這個理由夠不夠?”
林若安點了點頭,夠了,他顧行祈想做什麼,又有誰能夠阻攔呢。
他沒有任何理由,也是可以的。
可是她還是想努力一把。
“顧行祈,你能不能不要這樣?江淮集團是袁厲飛這輩子的心血,他——”
“哐當”一聲,談判桌上的一個煙灰缸被拿起然後直直地朝著大理石桌麵砸了下去,四分五裂。
“林若安,不要在我麵前為其他男人求情,特別是三年前帶你離開的那個男人。”顧行祈的額頭上青筋冒起,他得知她為了袁厲飛回國,心中已經因為嫉妒而怒火難消,如今聽到她為了袁厲飛求情,已經是怒到了極點。
他手裏握著煙灰缸的碎片,刺進了皮膚裏,鮮血頓時冒了出來。
“顧行祈,你的手流血了!”林若安驚呼道,也顧不上其他,趕過去要幫顧行祈止血,卻別他狠狠地甩開。
“啊——”林若安的腰撞到身後的高腳櫃,背後傳來尖銳的疼,可是她顧不上身上的疼痛,隻是想要去幫顧行祈止血。
她走過去,固執地執起他的手,心疼地看著他不停流血的傷口。
“醫藥箱呢......醫藥箱”林若安慌亂地著急地四處尋找著醫藥箱。
“滾開!我不需要你的這種假情假意!”顧行祈再次揮開林若安的手,按下電動輪椅的方向,行到門口,拉開玻璃門要走。
林若安跟著追了上去。
“顧行祈!”林若安心急地喚著他的名。
顧行祈已經徑直離開,冷冷地丟下一句,“林若安,你要為了袁厲飛怎麼樣我不管,我告訴你,江淮集團我一定搞垮。”
門外,林秘書和陳秘書看著林若安和顧行祈出來。
顧行祈的手腕被玻璃碎片割破,正不斷地流著血,染紅了腿上的毯子。
“林秘書,還愣著幹嘛?攔住她。”顧行祈厲聲嗬斥道。
林秘書攔住林若安。
“太太......”林秘書不忍地看著林若安的樣子,對她緩緩地搖了搖頭。
林若安淚眼朦朧地看著顧行祈,視線漸漸模糊。
……
當晚,市區下了很大的一場雨。
已經很久不曾有這麼大的暴雨了。
暴雨接連淹沒了市區的一些主幹道,新聞頻道不停報道著相關的消息。
“據悉,本市及其周邊地區遭遇61年來最強暴雨及洪澇災害。截至今晚十點十八分,已有41人因此次暴雨被困。”公式化的女音播報著新聞。
林若安拿出遙控摁斷新聞,坐在地板上,聽著外麵的雷雨聲,愣愣地注視著地麵發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