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若安在一個月後準備啟程回林格蘭。
在離顧行祈和趙裴曼的婚期不到一個禮拜的時間。
滿城都是顧家和趙家要聯姻的消息,打開電視或者財經新聞的娛樂版,就能夠看到顧行祈又為趙裴曼購置了多少克拉的鑽戒。
這場婚禮會很風光,比他當初給自己的那場還要風光。
林若安收拾完所有的行李,呆呆地站在電視屏幕前看著那一則則有關於他和趙裴曼的消息。
——我怎麼就不能娶趙裴曼了?殺死我父親的人是趙啟陽,趙裴曼什麼都不知道,我為什麼不能娶她?她比你有身家背景,也比你情史幹淨,我為什麼不能選擇她當我的妻子?
那天他狠心的話還回蕩在林若安耳邊。
一切都是那樣的不真實。
林若安仍是不願意相信顧行祈會喜歡趙裴曼。
那樣一個囂張跋扈的女人,他應該厭惡才是的。
可是他卻要和她結婚了。
林若安也曾經做過努力,她去找顧老太太,可是顧老太太稱病並不願意見她。
原來他說的都是真的。
顧老太太也是知道他要與她離婚,另娶趙裴曼的這件事情的。
那麼她呢?
她終究不過是顧行祈生命裏的一個過客罷了。
林若安拿起電視遙控器關掉那些自己不願意去看的東西,坐在沙發上,發了一會兒呆。
她沒辦法再待在國內了。
國內到處都是他和趙裴曼的新聞,她無處躲藏。
江淮集團現在也運營得很好,總算是沒了破產的風險。
顧行祈就是這樣一個人,他要誰生,要誰亡,不過是動動手指頭的事情。
有了顧氏集團的幫忙,江淮集團正在重新振作。
而她也已經沒有留在國內的必要了。
林若安正想著,胃部突然一陣翻江倒海,她捂著嘴快步奔到衛生間去。
接著便是天昏地暗地吐。
她這陣子並吃不下什麼食物,吐出來的東西很少,最後連膽汁都吐了出來。
林若安有氣無力地趴在洗漱台上,擰開水龍頭,讓水流衝刷過自己的手掌,然後雙手掬起一捧水,澆到臉上去。
已經不止一次這樣了。
她最近總是這樣頻繁地嘔吐。
陳秘書曾經建議過很多次讓她去醫院檢查身體。
她工作起來吃飯作息都不規律,很有可能是腸胃出了問題。
林若安蹲下來,在洗漱台下側的儲藏櫃裏翻找著一次性的毛巾,手碰到一包包未拆的衛生巾的時候,突然頓了一下。
一個想法突然撞進心裏。
她已經一個月未來月事了。
林若安呆愣了一下。
該不會是......
林若安雙手下移,停在自己小腹的位置,咬著唇,沉默了片刻。
然後她緩緩站起來。
外間她的手機在響。
林若安走出衛生間,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來電提醒,是王特助打來的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