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能等她生下孩子之後,再去打理公司了。
不過就算將公司交給婁天碩打理,林若安依舊是公司最大的股東。
她也常常會抽空和那邊的幾個主管進行視頻通話,商量一些需要認真商討的大事情。
顧行祈是個寵妻控,其實並不願意林若安再這些事情上麵操勞。
他是顧氏集團總裁,在這種高處不勝寒的位置待久了,自然知道經營一家公司有多麼繁瑣和辛苦。
他不願意讓林若安去承擔這一份辛苦,但是他又舍不得用家庭綁住林若安。
隻得妥協,讓她生產過後再去管理公司。
“那我們以後還能再見麵嗎?”曲之霈小聲地問道,看著林若安,眼神裏透著哀求。
他很想以後還是能夠再見見她的。
做不成情人,做朋友也足矣。
可是林若安卻猶豫了一下,說道,“我們以後還是少見麵吧,我們的身份都挺敏感。”
而且最重要的是,要是她和曲之霈經常見麵,顧行祈他會不開心。
顧行祈越來越愛吃醋,特別是在決定和林若安重新開始之後,他簡直成了一個醋罐子。
再加上,林若安往後也並不想再和曲之霈見麵了,她並不想和他有過多的糾纏。
曲之霈落寞地輕輕笑了,說道,“其實我那天醉酒後,你錄音了,對不對?”
林若安驀然抬頭,對上他的目光。
他原來都是知道的。
“你那天沒醉?”林若安問道。
曲之霈搖了搖頭,“醉了,但是我還是有意識在,我看到你包裏的錄音筆了。”
“那你還……”林若安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透曲之霈了。
他知道自己在錄音,竟然沒有去阻止她,也並沒有任何的動作。
“可是你沒有把錄音作為證據交出來不是嗎?”曲之霈盯著林若安說道。
趙啟陽殺害他母親的證據,是顧行祈讓人搜集到的當年一些知情人提供的證據。
裏麵沒有林若安錄下的他說的那些話。
證明林若安並沒有把錄音交出去。
林若安看了曲之霈一會兒,垂眸低聲說道,“我隻是不願把你的傷心事作為證據呈交上去罷了。”
她始終還是留有餘地的,並沒有不擇手段地去做一些違背她做人原則的事情。
曲之霈目光裏透著哀傷,“若安,就是因為你這麼好,所以我才會舍不得離開你。”
她太過美好,讓他根本舍不得放手。
可是如今,放不放手,並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。
曲之霈抬頭看向不遠處停著的一輛黑色高級轎車,他知道,那是顧行祈的車。
“若安,你等會兒打算去哪兒?”
“去我父母親的墓地,告訴他們今天的審判結果。”林若安回答道。
曲之霈閉上眼睛點了點頭,“替我向伯父伯母說一聲對不起。還有,對你,我也要說一聲對不起。”
這一聲“對不起”,是替趙啟陽說的。
趙家對不起林家。
林若安沉默了,這一句“對不起”,她不會接受。
因為這句“對不起”’不應該由曲之霈來說,而是應該由那個始作俑者來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