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”五眼被悟靜這一砸,砸的火大,想要還手,可一看他還是個孩,隻有悻悻垂下手臂。Ww W COM
“別鬧了,開始做菜。”劉芒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。
灶台裏的火升了起來,豬尾巴被劉芒切成了段,先抄了一道水,然後下油鍋過了一次油。
鍋內留少許餘油,蔥薑蒜下去爆香,炒一會後,放上清湯、老抽、老酒、茴香、香葉、幹辣椒……
“五!退火!燜!”劉芒喊了一聲。
“好嘞!”五眼應了一聲,將爐灶裏的木柴抽了幾根出來。
沒辦法,這種土灶沒法像酒店裏用的煤氣灶一樣隨意的調節大。火候的大完全靠燒火的人控製,所以在古代,廚房燒火的人也是一門職業,叫做司爐,俗稱燒火佬。
這邊的豬尾在灶上燒。同時,那邊的灶眼劉芒也叫五眼點上了,架上蒸鍋,準備開始烹製另一道菜,油淋豬腦。
豬腦在s也叫腦花,一般都是下火鍋的時候吃,愛者極愛,恨者及恨。大多數恨者都是過不了豬腦本身帶有腥燥味的那一關,所以廚師在做這道菜的關鍵,就是怎麼去腥。
據傳曆史上曾有油淋猴腦這道菜,並在隨著近些年網絡的達,傳的越來越懸乎。
大意是將活著的猴子卡在特製的桌子上,敲開猴子的靈蓋,然後用燒滾的熱油淋上去,猴子在桌子上‘吱吱’直叫,食客馬上用調羹舀食猴腦,大快朵頤的同時也血腥無比。
但這個傳聞在劉芒看來,這都是扯蛋!
當然,在古代。猴腦確實是和熊掌、鹿尾、虎骨等珍稀食材並列的山珍,但做法絕對沒有那麼殘忍。
原因無它,哺乳動物的腦部都有一層血管回路,這層像粘膜一樣的東西不但很腥,而且有些苦。
況且動物的腦子本身就帶著很重的腥味,這樣熱油直接淋上去,腦子還沒熟透,又談何好吃?我們的老祖宗絕對沒有那麼蠢!
雪白而綿軟的豬腦被劉芒仔細清洗過,腦膜和上麵血管被他心的撕去。
撕剝腦膜和血管是個細活,因為腦膜是和其他腦組織微妙連結在一道的。過於粗暴的話,會連帶腦白質一道撕下,腦子的形狀和結構也將會破損。
所以,這道工序十分考驗一個廚師手上的功夫和耐心。
處理好的豬腦被劉芒在黃酒裏泡了幾道,然後加上鹽和薑汁事先醃製過,等到腥味完全去除這才開始上灶蒸製。
蒸的時間也很講究,過一分不行,太老。早一分也不行,豬腦隻要有一點沒熟,就會有腥味。
但好的廚師能隔著蒸籠,就能感受到食材在裏麵的變化。很顯然,劉芒就是其中一人。
豬腦蒸好後,再在上麵撒上薑絲和蔥花,然後澆上一勺用花椒、辣椒麵、各色香料熬製出的滾油,這道油澆豬腦才算大功告成。
雪白的腦花泡在還在沸騰冒泡的紅油裏。一股由辣椒、花椒混合,讓人鼻頭微微嗆的香味就在廚房彌漫出來。
“這子,還真有點本事。”側著身子睡在寺台階上的不語抽了抽鼻子,嘴裏咕嚕道。
這個時候,另外一口鍋裏的紅燒豬尾也燒好了。切成圓盤的豬尾在鍋裏微微顫抖著,鍋裏的熱氣將豬尾裏的一部分膠質熬了出來。
完全不用特意去勾芡,膠質讓湯汁自然變的粘稠,在燒得醬紅的豬尾上形成一層油光閃亮的薄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