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隻用雞蛋、雞腿再加上大米,次郎兄這是準備做什麼?”
“不知道,出門前他沒告訴我,我也沒問。”井田懷樹回道。
“來自東瀛的井田次郎先生,今你給大家演示的菜品是?”等食材挑選完畢,主持人拿起話筒,問道。
“今我給大家製作一道東瀛常見的料理——蛋包飯。”井田次郎站在台上,雙手背在身後,挺起胸膛。
雖然極力掩飾,但劉芒他們都看得出來,此刻井田次郎的心情應該很緊張。
“隻是蛋包飯嗎?”劉芒一愣。
蛋包飯是東瀛一道普通的食物,其地位大概就和中國的蛋炒飯一樣。它是菜吧,卻上不了台麵,但如果真想做出彩,卻很考驗廚師的功底。
“蛋包飯嗎?我也吃過。不過據我所知,蛋包飯隻是東瀛最最簡單的菜式吧。任何一個家庭主婦都會做。在今這種場合,您選擇做這樣一道菜品,有什麼用意嗎?”今的主持人換成一個亞裔,所以他也有些詫異道。
“沒有。”井田次郎搖搖頭:“一開始我也很糾結做什麼,畢竟這是我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麵前做菜。後來我想了想,不如就做自己一生中最喜歡,也最難忘的菜吧。”
“最喜歡,也最難忘?是因為從吃到大嗎?”主持人笑道。
“不是。”井田次郎又搖搖頭:“我時候很少吃蛋包飯。因為按照我們家的傳統,隻有受到表揚的孩才能吃到父親大人親手製作的蛋包飯。我這個人很笨,又總做錯事,於是能吃到蛋包飯的日子,是我最開心的日子……”
到這,井田次郎本來拘謹的臉上,露出燦爛如同孩子一般的笑容。
“這樣啊!那麼井田次郎先生,您的父親來到現場了嗎?”
“我父親很忙,也很嚴厲,他總男人要獨自麵對所有的事情,所以今他應該不會來的。”
“東瀛的蛋包飯是不是還有另一個名稱,叫做‘親子飯’?”單簡問道。
“雞蛋和雞一起做菜,可不就是‘親子飯’嘛。”劉芒應了一句,瞟了一眼坐在旁邊的井田懷樹,無意間發現這個將近90的老人,正偷偷用手背拂過眼角。
這個的細節,讓劉芒心頭一陣動容,不知道為什麼,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親。
雖然時候劉芒也曾埋怨過,甚至覺得自己的父親太過窩囊,身為一個男人卻不能撐起一個家,連爺爺傳下的酒樓也沒能保住。
可現在想來,在他成長的過程中,在那些揮汗如雨的日子裏,肯定也有那麼一雙充滿溫情的眼睛,在暗處默默注視著吧。
“那麼吉拉姆先生,你準備的菜品是……”
“我的菜品是一道傳統的墨西哥菜——咖喱辣椒牛肉。”這個叫吉拉姆的墨西哥廚師的英文帶著濃重的口音,劉芒的英語不是特別好,但也覺得有些好笑。
感覺有點像把舌頭卷起來,再快速吐出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