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看來,是林飛在無意的情況下拉自己師父入了陷阱。
他心中的怒火,燒的五髒六腑難受!
隻是現在他卑微的就像是一隻螞蟻,誰會在意他的感受?三個狠辣卑鄙的老家夥,已經在套交情,彼此熱聊起來。鐵羅漢低賤的就像是一條搖頭擺尾的老狗,一個勁的獻媚巴結,而朱雀玄武兩位賢王則清傲囂橫的享受著他的馬屁,也許在兩人眼中,他隻是還有些價值的工具,而鐵羅漢要的則是一個可以保住他榮華富貴的靠山,雙方一拍即合,狼狽為奸了。
林飛看著,恨不能用眼神將這三個小人殺成肉沫!
“這個小畜生還留著?要不我幫兩位賢王將他殺了?送他跟那個老畜生去陰間彙合吧,這也算是功德一件,助人為樂啊。”
鐵羅漢陰冷的瞥了林飛一眼道。
“你敢,那你就殺,隨便,反正將來這事跟我倆沒關係。”
長胡子的朱雀賢王道。
話兒帶著一種戲謔,他如此地位都這麼說,鐵羅漢如何敢動手?即便現在動動腳就能踩死對方,比喘口氣都容易,他也被朱雀賢王的話,驚的一時不敢動了。
黑臉的玄武賢王看著他畏首畏尾,又惱火不甘的糾結表情,頓時忍不住笑了起來,“你這人啊,早晚死在自己的無知上!這小子手裏的武器叫做血影,是鬼不理的寶貝,既然出現在這小畜生手中,兩人自然關係匪淺,你不怕殺了他被鬼不理索命報仇,你就動手。再者說這小畜生還是國安的人,而且在昆侖組有些地位,殺了他會激怒國安,也是一件棘手的麻煩事,所以這個小畜生不能動。”
聞言鐵羅漢倒吸一口涼氣!
暗自慶幸自己下手慢,否則如果殺了林飛,還真是麻煩不斷,小命危險。
鬼不理可是江湖顯赫的人物,凶名不亞於嶽寒山,而且以神出鬼沒的刺殺威名,跟他結仇,要比同嶽寒山結仇危險多了!而國安則是國家機器,根本不是鐵羅漢可以反抗的。
“那留著他的性命,豈不是危險?這小畜生的天賦著實駭人。”
鐵羅漢又有些不放心的道。
“放心吧,我二人也不想看到他活著,咱們不動手,未必就沒人動手,走吧,今日之事到此為止,你跟我們一道去南疆找聖尊領賞吧,嶽寒山的老命可是大功勞。”
朱雀賢王得意笑了一聲,抬腳將嶽寒山依舊盤膝打坐,始終沒倒的身子踹翻在了地上,詭異的是嶽寒山的身子已經冰冷僵硬,居然倒地的時候還保持著打坐的姿勢,尤其是那挺直的脊骨,就如他的剛烈氣節一般,毫不歪曲!
三人一看,不免有些驚訝。
誰也想不到黑臉的玄武賢王,居然走過去,再次將嶽寒山擺正了,還臉色怪異變得正經,彎身朝嶽寒山的屍體行了一個禮,“這些年除了聖尊之外,我唯一佩服的就是他,雖然彼此為敵,但我敬重他的風骨,欽佩他的手段,我行的這個禮節,不代表立場,就是對他的敬意,他雖慘死,但也承受的起。”
聞言鐵羅漢與朱雀賢王,居然也是輕佻的神色消失,轉而變得有些嚴肅。
隻是十幾秒的木然後,兩人竟也不約而同彎身朝嶽寒山的屍體彎腰行了一個禮,然後三人再沒說話,神色都有些凝重,轉身離開了徐家的豪宅,這是對英雄的折服,也是一種混跡江湖,眼見英雄落幕生出的寂寥傷感,出來混總是要還的,刀刃上跳舞,生死誰也難料。
當年那個北拳係的天才,抹殺一切精英的驕子,就這麼走了。
寒門血手自此成了傳說。
這不禁讓人惋惜,感到幾分悲涼。
林飛躺著,看到師父的屍身淚再次流了出來,心痛的就如刀割!這筆血債他記住了!聖尊他記住了!朱雀玄武鐵羅漢他記住!深深刻入髓骨,不死不休!
三人走後,豪宅內並沒有人再進入客廳,因為先前兩位賢王為了辦事方便,已經將豪宅內的家丁悉數滅殺了,對他們而言殺人放火,並非難事。
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後,一輛軍用吉普停在了豪宅外,然後五名身形精悍,穿著軍裝的男子疾步走了進去,很快便將林飛抬起帶走了,至於嶽寒山的屍體,這些軍人並未去管。
又過了兩個小時,警車才姍姍而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