寶玉道人見林飛似乎頗感興趣,又道:“開始的時候,我對這個野字並未感到什麼奇特之處,但後來我卻發現了玄妙,因為每次疲憊之時,若是認真看這個字幾分鍾,便頓感神清氣爽,疲憊全無,後來修煉了功夫,每當遇到瓶頸,或者意境上有所滯後,看這個野字,也是能獲取諸多的幫助,想來真是太神奇了!”
林飛聞言點頭,“確如前輩所言,我方才無意中看到這個字,認真端詳之下,也是頓覺神清氣爽,心神上的一些壓力,都被無形中緩解了。”
寶玉道人一聽,看向林飛的眼神多了幾分神采,“看來你也是有緣人,這個字在這裏矗立幾十年了,但能感受到這個字玄妙之處的,似乎也就你我兩人,玄之又玄,不明其理。”
林飛笑了,“前輩還記得那人的相貌嗎?”
“有些記不清了,那人五官很一般,就是一眼看去給人種風輕雲淡之感,笑容很淡,但似乎有種奇異的氣質,讓人一看就頓覺親切,恍如親人,當時我還是個道童,距離現在時間太久了,這種人估計一輩子能遇見一次就不錯了,應該是真正的高人。”
寶玉道人唏噓道。
林飛也是目光看著那個野字,深以為然。
在他看來即便是當初的浮雲子,或是現在的莫邪老道,也不一定有如此手段,能僅以一個字,就留下如此濃烈的意境,溝通人的魂魄催生妙用,曆經幾十年風雨洗禮都依舊有效,讓人歎為觀止。
兩人聊了一會後,也便去了後麵的廂房,喝著茶又聊起了其他的事情。
寶玉道人是真正的出塵之人,閑雲野鶴,不管是對於天下大事,還是門派紛爭,都沒有多少的興趣,他要做的隻是風吹來便飛去的柳絮,雨滴下便融化的泥土,電劈下便焚燒的草木,以淡然無擾的心境,順其自然,這是一種大自在,大逍遙,也許與他多年來參悟那個野字有關,潛移默化形成了如此豁達自然的心性。
林飛與之一比,頓落為小乘。
不過萬事萬物都有其生活方式,別人的未必適合自己,自己的也未必通用別人,隻要感覺是對,光明磊落也就可以了。
四個小時後,林飛與寶玉道人從廂房中走了出去。
而第二輪的比試也已經結束了,其餘各派弟子都已經離開廂房走了過去,參賽的五人也已經出來了,畢竟四個小時已經過去了,即便沒有煉器完畢,也不得不結束了,從五人不同的神色上就可以看出,有人歡喜有人憂,其中最為得意的便是司馬文康,也不知此人究竟煉出了什麼。
見寶玉道人走了過來,這些弟子都紛紛讓出了一條路,寶玉道人笑了笑點頭走入之後,頓步在五人之前,便道:“時間已經到了,不知諸位到底煉出了什麼,現在誰願意先來展示一番?”
五人中,最後一位黑臉男子走了出來,“寶玉前輩好,在下七星山李恒誌,我煉製的寶印隻融入了一種神通。”
話說完這男子手一甩,頓時一方寶印金光閃閃的飛了出去,滴溜溜在空中一轉頃刻竟消失不見了!如此一幕登時讓現場之人無不驚奇讚歎至極!黑臉男子享受著眾人的震驚和讚譽,也是洋洋得意,下巴抬的很高,隻是還未過一兩分鍾,就聽蓬的一聲,天空亮起一道白芒,然後落下了一堆殘渣!
這剛煉製出的寶印,居然炸了……
嚇的遠近的弟子都是紛紛後退,震驚之餘不少的譏笑之聲響起了!
如此情形一看便知,是這男子煉器手段不高,卻又強行在煉製的法器中融入了太高的符咒,以至於表麵看起來無礙,但稍稍施展其中封印的符咒,便就功虧一簣了!
幸好這不是在鬥法搏殺,否則這黑臉男子定要倒黴甚至斃命了。
在更加奚落的嘲諷與議論聲中,本想露一手贏取掌聲的黑臉男子,悻悻的灰溜溜收場,低頭鬱悶的進入了人群,寶玉道人歎了口氣,以他的眼力自然發現,這個黑臉男子還是有些水準的,不過太急功近利了,以至於敗的讓人感覺好笑。
就在眾人嘰嘰歪歪還在笑著的時候,卻見司馬文康走上了前來,直接抱拳朝著寶玉道人,說道:“前輩如此一一展示,也難看出各自煉製法器的威力,不如一起將法寶施展出來,然後兩兩對決,這樣豈不是既能看出法器的品質與威力,又能更為精彩的將所具備的神通運使出來?”
“司馬師兄這個提議好!”
辛翰喊了一聲。
“我也讚成司馬師兄!”
“主意不錯!”
……
其餘圍觀的人,也是紛紛舉手讚成,畢竟如此比試的話,肯定更刺激!而且也要精彩!
寶玉道人微微一笑,道:“你們三人可有異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