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年裏宮中各房都忙得很,你還不去將庫房清點清點,以免出了岔子。”夏椿臉上笑得僵硬,將扶桑往裏頭推了推,忙回了偏房。
“可……庫房向來不歸我管的呀。”扶桑還沒來得及說話,夏椿便已經走遠了。
“夏姐姐今日好生奇怪,神神秘秘的。”扶桑嘟囔著回了大堂。
“怎麼啦?”桑茶瞧見扶桑進門,像是在思考什麼,便邊為宜妃配著新茶,邊問著扶桑。
“夏姐姐方才從外頭回來,拿了個小包裹,見到我便忙走開了,你說,她是不是拿了吃食不願分給我?”扶桑“懷疑”著,自顧自地點了點頭。
“小饞貓。”桑茶撲哧一笑。
隻不過,夏椿行為詭異,難道是出了什麼事……桑茶心裏暗想著。
到了晚飯時,眾人都在偏廳吃飯,唯獨夏椿沒來,桑茶思慮著,感到不安。
夏椿趁著屋裏沒人,從床底下偷偷拿出那包首飾,打開瞧了瞧,又確認外頭沒人後,躡手躡腳地將那包首飾拿到衣櫃前。
“夏椿!你在幹什麼!”桑茶突然推門而入,嚇得夏椿將那包首飾丟落在地。
“你這小妮子,竟敢偷盜宮中的東西!”掌事姑姑跟著走了進來。
“不是我,不是我!”夏椿急忙辯解道。
眾人聽見動靜,都聚了過來。
“如今人贓並獲,你還要狡辯嗎?”眾目睽睽之下,掌事姑姑自然要秉公辦事。
“是她,是她陷害我的!”夏椿又怕又急。
“將人給我拿下!”外頭,淑貴人帶著兩個小太監闖了進來。
“聽說,禦茶房有人盜了本宮的首飾啊。”淑貴人尖著聲音囂張地質問道。
“是這奴才,還望貴人贖罪。”掌事姑姑退到一旁指了指夏椿說道。
“貴人,不是我,不是我!”夏椿抱著淑貴人的腿哭喊著。
“賤人!連本宮的東西也敢偷!來人,給本宮將這賤婢拉出去打。”淑貴人一腳踹開夏椿。
“嗻。”兩個小太監馬上將夏椿拖了出去。
“哼,這禦茶房的人,個個還真不是省油的燈啊。”淑貴人瞥了一眼桑茶,滿臉鄙夷,說著便出了禦茶房。
桑茶舒了口氣,若非方才將掌事姑姑誆騙了來,再將動靜鬧大,如今被誣陷的,怕就是自己。
夏椿今日此舉,必是受了某人的令。想必是僖嬪將淑貴人的首飾交給夏椿,讓她放進自己的衣櫃裏,再派人告訴淑貴人是禦茶房的人所為,讓她帶人來拿贓,便能名正言順地除掉自己。
真想不到,僖嬪竟如此按捺不住了,她以為胤祺離京後,我便會任她宰割麼。當日慎刑司麽麽的話讓桑茶本就留了個心眼,今日倒是幫了自己一把。
隻是夏椿自作自受,怕是活不過今日了。桑茶斂了眸色,細細想著方才的事。
“僖嬪娘娘,看來我該去好好拜會拜會你了。”桑茶勾起嘴角,笑得讓人毛骨悚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