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記性不好這我也知道,但也不至於將熟悉的人忘記。
但當坑三姑娘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,我的腦中確實一片空白。
白岫是誰?
可能是我熟悉的人,但我就是記不起來。
我對白岫這個名字很陌生,位列仙班的神仙即使不認識,也偶爾聽過他們的名號,但白岫這個名字我卻一次也沒有聽說過。
“白岫,是凡間新晉的神仙?”我看著她,猜測道。
坑三姑娘看著我,微紫色的眼眸裏麵毫無波瀾,但我卻感覺到她捧著我臉的手指僵硬了一瞬。
“哈,孤陋寡聞了吧。”她的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不自在,反而掐著我的臉齜牙咧嘴的嘲笑我:“看你一臉懵逼的傻樣,哈哈哈~”
我想繼續問她,她卻總是將話題岔開。
我無法從她嘴裏撬出任何東西來。
我拽下她捏我臉上癮的手,站起身來,整理了整理衣裳,低頭看她:“貓氏女還在痛苦中煎熬著,我得去救她了。”
既然她不想說,我也不能總是跟著她耗了。
她不滿:“救什麼救,她哪一天不是在貓群中煎熬,也不差這一天,等會兒再去。”
坑三姑娘一點愛心也沒有,我冷冷的看她,說道:“再不去,貓氏女會被貓撓死的。”
“他.媽.的,那個貓氏女最煩人了,”坑三姑娘捧了一把瓜子遞給我,嘴裏直叨叨:“一天到晚修房頂,沒完沒了還,她怎麼這麼多事,瓜子帶著路上吃哈。”
我不想接她的瓜子,被她硬塞著還是收下了,不經意道:“其實你也挺煩人的。”
她塞瓜子的手一頓,然後緩緩的收回去,完了立刻將嘴唇極有個性的一撅,朝我大罵道:“滾滾滾,滾出去,完蛋玩意兒!老娘白對你這麼好了,去去去,快滾出去。”
她將我的箱子朝門外一扔,然後推搡著我,把我往門外推。
我見怪不怪,因為每次從她家出來都是她將我踢出來的。
欠人錢還敢這麼狂妄自大,我隻見過她一個。
我默默的將地上的箱子拾起來,背到背上準備走,卻聽她在後麵叫我。
“已辰。”
她的聲音很輕,輕的似乎要飄起來,其實她平心靜氣說話的時候,聲音還是很耐聽的。
但是,她從來沒有跟我平心靜氣的說過話。
每次不是吱嘎嘎像老鼠一樣從背後叫我的名字,就是突如其來上來就踹我一腳。
整個一個糙漢子。
聽到她的溫軟細語我倒是嚇了一跳。
令我驚愣的不僅僅是她的輕語,還有她泛紅的眼圈。
她站在那裏,一身淡紫的錦繡羅裙,微紫的眼眸襯上淺紅的眼圈,遠遠看去就像上了一層柔美的淡妝,嬌媚柔弱的惹人垂憐。
她遠望著我,朱唇薄嫩,說道:“已辰,老娘………………”
她說了一大串的話,但她的聲音越來越小,我聽到的隻有前四個字。
“你說了個啥?”我朝她大聲的問。
她看著我,朱唇動了動,但我還是聽不清她在說什麼。
“你到底在說什麼?”我背著箱子,朝她走了幾步。
她的纖手將同樣纖瘦的小蠻腰一叉,鳳眼斜睨著我,大聲粗野道:“老娘叫你滾呐!你聾了啊!”
誒!口型和字數都不對誒!剛剛明明不是這麼說的吧。
“哎,我……”我想讓她把話說明白,但是迎接我的卻是她“哐當”一聲緊閉的房門。
我:……
她關門太快,以至於我還沒告訴她,其實她哭的樣子也很好看。
我背著我的箱子默默地走出她的墨藍軒。
其實最起初的時候,我與坑三姑娘並不熟識,傳聞她是個不僅容貌極美而且性子溫婉的女仙,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是個廁神,雖然如此,但前來提親的神仙還是踏破了她家門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