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栓被白岫小哥弄到重度殘疾,至今依然沒度過危險期,我考慮著是不是應該去看望一下它。
可是,我堂堂一個神仙,竟然要帶著慰問品去看望一隻狗?!
看望一隻狗……
收到對麵霽澤的陰暗逼視,我縮了縮脖子,將盒子提好,虛偽的討好:“霽澤仙君,小仙準備好了,現在就可以走了。”
他卻不睬我,粗魯的搶過我的盒子,掀開蓋子,望著裏麵石製的骨頭,我看見他額角的青筋突了一突。
我解釋:“我完全按照阿栓的喜好做的,你看這質地,這做工,這長度,無論是抱著睡覺還是平時叼著玩,都是非常賞心悅目的,實在是居家必備精品,阿栓一定會喜歡的。”
他把石骨頭拎出來,扔掉,將盒子推到我手裏,眼裏充滿著鄙視:“你窮我知道,不必解釋。”
我非常不讚同他的說法:“我窮確實是一個客觀存在,但請不要把我的實力成果歸結為窮,我隻是暫時沒錢!”
“嗬。”他偏過頭去,一副作死的表情。
“還走不走?說不定阿栓在等著我們去聽它的遺言呢!”我推著他往門外推。
霽澤被動的被我推著,還一臉享受,一步一步慢悠悠的往外走。
我:……啐。
突然他身體一頓,僵立著身子不動了,任我使勁推他的後背還是紋絲不動,他高大的身影擋在我前麵。
我用指尖戳著他的後脊梁,不滿道:“走啊!”
“走去哪兒啊?”前麵傳來男人冷冷的聲音,來源卻不是霽澤。
我想去看,卻被霽澤的大手按住腦袋。
我本來就不高,他手勁又那麼大,快要把我按到土裏去了。
“雨神這是要把已辰帶到哪裏去啊?”腳步聲響起,似乎是那人走過來了。
熟悉的聲音入耳,我恍然想起來,這聲音是白岫的。
將霽澤的手掌移開,我探頭望過去,那人銀發黑衣,身形頎長,麵容俊朗,真的是白岫。
“白……”
我想和他打招呼,卻又被霽澤無情的按住腦袋:“你閉嘴。”
“我打個招呼怎麼了……”我反抗。
霽澤按住我的頭,懟我:“打個屁的招呼!我不準你說話!”
太粗魯了!簡直不可理喻,你不讓我說話我就不說話了?你不讓我說話我還偏就不說話!
……於是,我就閉嘴了。
豎著耳朵聽著他們的講話。
霽澤的聲音冷淡:“沒想到你還沒死啊。”
我暗暗腹誹,有他這麼打招呼的麼!
白岫倒是也坦然,絲毫不生氣:“還好,我命大死不了,倒是你,越活越像個凡人了,那倒也是,你本來不就是凡人嗎。”
我聽到了霽澤噶吱咬牙的聲音,“你這幾年待在人間看樣子活的很逍遙啊!”
“那是自然!”我聽到白岫的聲音惡狠狠的,仿佛帶著巨大的仇恨。
“你當初就應該死在煉浮山!”霽澤的語氣不像在開玩笑,倒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。
我看不到白岫的目光,卻聽他的聲音裏充滿了殺氣,“該死的不是我!”
我躲在霽澤的背後默默的戳手指,這是男人之間吵架嗎?
男人之間是不會吵架的吧,不是直接上手嗎,板磚斧頭什麼的。
突然我腰間一緊,霽澤長臂環住我的腰瞬間飛離原地。
站穩腳下,我轉頭看著先前站過的地方,地麵炸裂一般出現寬厚的裂痕,怎麼看怎麼像我家院子裏的東非大裂穀……
目光一轉看到白岫手裏泛著寒光的長刀,我恍悟,我想我已經知道我院子是怎麼毀的了……
頭頂上傳來霽澤的一聲冷哼,他將我推開,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甩出一柄銀色長槍,二話不說,獰笑著就衝白岫那邊奔了過去。
銀槍橫掃而過,帶起一片赤焰,將地麵燒到焦灼冒煙,白岫的衣袍不幸被灼到一角,嘶嘶的冒著白煙。
我已經找到對我房子下毒手的人了,指定是眼前這兩位大神沒跑了。
兩位大神憑空而立,衣袂飛揚,一黑一白,身影轉換,如閃電般瞬消又顯現,一緋紅長刀一銀白長槍,刀刃槍鋒相撞,激出火花,激烈異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