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路漸行漸上,腳下的路更加崎嶇不平,兩旁的樹枝也越來越囂張,耀武揚威般的橫擔著枝頭擋路。

小山神撥開擋路的樹枝,回頭拉我胳膊一把,道了一聲:“小心點。”

哎呦,沒想到,這小子還是個挺傲嬌的小暖男,我的心頓時一暖,眼淚差點湧出眼眶。

沒想到他下一句話是:“別掉下去摔斷腿,還得我背你上來。”

我嘴角一垮……你嘴不欠能死啊。

他的手又小又軟,抓我的手的時候隻能揪到一根手指。

外表真能欺騙人,拋開他的年齡不說,光眼看著,他就是個不滿年歲的小孩,臉蛋兒粉嫩,白牙如顆顆小糯米,銀藍眸子惹得人.欲.罷不能,牽著我手指的小手軟的就像包子的薄皮,……我口水都流出來了。

手掌一個反轉,將他微涼的小手包在手心裏,我低頭朝他露齒一笑。

他抬頭看著我,麵無表情,但濃密的長睫毛輕微的忽閃了一下。

感覺他的手僵了一下,然後便突然掙脫我的手掌,非常強硬的牽住我的一個手指。

臥槽,你這個小屁孩哦,倔脾氣,搞得我跟你媽一樣。

我也不管了,他愛咋樣就咋樣吧。

他拉著我,小小的身子走在前麵。

任他牽著,我走在他後麵,看著他矮矮的背影,頭頂的發旋兒都看得一清二楚。

他突然低頭躲過擋路的樹枝,隨著他一歪頭的動作,雪白的脖頸顯露出來,我居高臨下,將他嫩白後頸看了個通透。

非但沒有被眼前的美色驚豔出口水,我反倒倒吸一口冷氣,身子瞬間涼了半截,牽住我的細軟手指此刻冰冷如鐐銬一般扣住我的手指。

時間似乎在這一刻放緩,他纖細的脖頸後麵,再往下看,後背上隱隱顯露出藍色鱗片的一角,泛著光澤的鱗片幽幽的展現在我的眼前。

我忘記了的一件事,現在突然想起來…………扇乞嶺不是從來隻有凶獸唯一一隻活物嗎?

……哪裏來的山神呢?

走神的一瞬間,一枝樹枝“啪”的一聲猛地抽打上我的臉。

……臥槽……了……

我猛地蹲下身子,低頭痛苦捂臉,吃痛的直叫喚,趁機抽回被他攥在手裏的手指。

他折身回來,低頭看我,語氣嘲諷:“你瞎嗎?那麼大的樹枝看不到嗎?”

“……沒、看到……”真疼的,估計臉上紅了一大片,我都聽到樹枝摔在臉上的脆響聲了,“啪”的一聲,清脆脆的嘎嘣響,好疼。

他蹲在我的麵前,力道強硬的掰開我捂臉的手,沉聲道:“我看看。”

我也不敢跟他硬抗,我怕他一發起怒來把我拴起來吊打,剛才我還問他有沒有將凶獸拴起來,這下被他逮到要被他拴起來了……

我命不久矣……

他將我的手掰開,看著我被抽打在臉上的紅痕,噗的一聲笑開。

笑笑笑!笑屁笑!老娘不就是被抽到臉了麼!

那一樹枝子不偏不倚,正好橫打在我的鼻梁上,一大道紅痕將我的臉橫隔成兩半,好囧哦,還火辣辣的疼,丟人……

他一邊呲著小白牙沒心沒肺的笑,一邊抬起指尖滑過我的傷,指尖冰冷如冰,貼著傷口緩緩滑過,我感覺皮膚沁入一股清涼,疼痛感慢慢消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