晗傾仙子走了,霽澤有事出去了,我無聊蹲在路邊采花玩,卻被禍炎君堵住了。
我抬頭仰望著身形高大的禍炎君,見對方黑著一張臉,眼神陰翳,我膽顫的咽了口口水,支吾道:“……你幹嘛?”
不用懷疑,這家夥肯定是因為晗傾仙子的事過來找我麻煩的。
禍炎君擋住的一片陰影將我完全籠罩住,寒氣往我單薄的衣裳裏邊刺,我縮著脖子,慢吞吞的站起來,心下緊張,將手裏的花捏的皺皺巴巴。
禍炎君雙臂環胸,眼神陰冷,說道:“這已經是你第二次打斷我的好事了。”
他的語氣咬牙切齒,恨不得將我撕碎的樣子。
“…………哦,”好漢不吃眼前虧,為了保命,我十分沒骨氣的服軟了,低聲道歉道:“那真是對不起了,我不敢了……”畜生!豈可修!
我一介女流,量他也不會出手揍我,要是他真敢揍我,我立刻上晗傾仙子那裏告狀,讓晗傾仙子懟死他。
不過,禍炎君還真沒出手,他鼻子跟鬥牛似的噴出兩股熱氣,兀自將滿腔的火氣壓下去了。
好家夥,能屈能伸,是條漢子。要是我的話,早就抽出菜刀砍人了。
禍炎君歎了口氣,偏頭望向雲彩深處,眼神中充滿了悲傷,傷春悲秋道:“要是我和晗傾的關係能和你與霽澤關係這麼好,就好了。”
我一聽,品過他話中的味來,雙眉直豎,澄清道:“我和霽澤是純朋友,沒有其他的。”
瞎想,瞎想,這孩子在瞎想!
禍炎君拿眼神瞟了我一眼,嚴重鄙視我的遲鈍,反問道:“霽澤這麼明顯的暗示你都看不出來?”
我忿忿,怒道:“你懂個屁!你這種沒朋友的神仙才體會不到我們的革命友誼,為兄弟兩肋插刀,你懂不懂?”
禍炎君切了一聲,撇嘴道:“你把霽澤當兄弟?”
“嗯哼。”我點頭。
禍炎君撇開目光,依舊一副玩世不恭的死樣,一句道破:“霽澤可沒把你當兄弟。”
“……”我沒吱聲,咬著下唇不說話,其實心裏卻是炸開了鍋。
我把霽澤當朋友,霽澤卻想上了我……臥槽,天殺的!
見我沒回話,禍炎君冷哼一聲,聲音增大幾分,像是在指責我的處處過錯,“你以為霽澤千裏迢迢來我炎華山幹什麼的?來郊遊的?霽澤那個死蠢的家夥,你明明已經將他忘記了,他還是執著的保護你,你真是個沒良心的……”
禍炎君罵上癮了,臉皮通紅,長指指著我的鼻尖,慷慨激昂的吼:“你們女人都沒良心,……不,我的晗傾除外。”
禍炎君越罵越厲害,逐漸升級到他一個對抗全體女性的程度了。
我嘴角抽了抽,咬牙忍著,不是我找虐,而是在對方的罵聲中我好像捕捉了一些不得了的信息。
例如,天庭上以舞技著稱的姖琉娘娘居然拋棄了高富帥闌閻真君,跟著龍海七皇子跑了,還生了一隻龍尾的小包子,天哪,好勁爆!再例如,蓬萊仙山的某個小師妹才二八年華就已經奉子成婚了,男方竟然是文雅溫和的伏善星君,我靠,看不出來啊,披著人皮的禽獸,這麼小都下的去手。
霧草,這個世界太亂,善哉善哉!
這可是天庭秘聞,平時都是聽不到的,回去的話好好跟坑三姑娘炫耀炫耀。
禍炎君罵累了,停下來喘口氣。
我早就坐在地上洗耳恭聽,見他停頓急忙問道:“然後呢?”
禍炎君一愣,好像才反應過來剛剛說出了些什麼,緊接著臉色一變,眼珠子瞪向我,眼眸中充滿挑釁,說道:“你想知道關於你的事情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