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過去,天色大亮,我已經出了扇乞嶺,正急急忙忙的往天庭趕。
半路上路過冷懸台,那裏有一眾逍遙自在的散仙,起初我也沒在意,後來在他們的談論聲中似乎聽到了一個敏感的詞——白岫。
我的耳朵立即豎了起來,偷偷摸摸的聽,實在聽不過癮,我索性直接上前去問。
這眾散仙也沒有什麼忌諱,同是仙人,便一五一十的全都對我說了。
這位散仙實在是嘮叨,他對我洋洋灑灑說了將近萬字,耗費了我大半個時辰,我理順一下,隻能從他的話裏總結出一句話來——巽烈扇乞嶺逃出生天,白岫率領叛仙卷土重來。
嘖嘖嘖,這位小哥的語文能力不行啊,成績肯定不及格吧。
等等…………
白岫……他又…………
這是要搞事情啊,好不容易過點安穩的生活,這下天庭又要鬧開了。
我想追求一個社會主義和諧社會,難道就這麼難嗎?天底下就沒有一個和我一樣熱愛和平的同學嗎?!
白岫啊白岫,吃虧吃上癮了嗎你?上次失敗不吸取教訓,這次又來!
明知道沒有結果,還這樣硬拚,真不知道是該說他愚蠢還是執著。
上一次的叛仙之亂,我已經完全想起來了,我戰敗身死,卻不知道怎麼又複活過來,我十分清楚死亡的感覺,那種感受十分痛苦,看著自己的血液一滴一滴的流盡,還是被自己心愛之人殺死,即使是現在回想起來,我也感覺到心髒在一陣陣抽痛。
……所以,這次叛仙之亂我還是不去瞎摻和了。
話說回來,巽烈從扇乞嶺跑了出來……嗯,這件事情的話,你覺得我還是…………抓緊跑吧!
有句話說的很不好,叫人倒黴了喝口涼水都塞牙,而我倒黴了…………就特麼碰見巽烈了。
剛剛離開冷懸台,正走在半路上,就看見一個黑色的身影,那人身形頎長,黑發披散,身上帶著威懾的氣場,冷的有些不近人情。
我看見他的時候,他正背對著我,脊梁寬闊,當時我就覺得那個背影有點兒熟悉,摸著下巴,思索了老半天,才想起來他的名字。
就在剛剛想起來,大吃一驚,準備逃的時候,那廝竟然突然轉過身來。
一雙冷冽的眸子直直地望過來,如兩把寒刃刺在我的身上,我躲閃不及,就與他打了個照麵兒。
我立刻就愣住了,身子僵住,腦袋裏卻在飛速盤旋的辦法。
不跑吧?抓住了被打死。跑吧?跑不過他,被追上抓住了,還是得打死。
我默默地咽了口口水,僵住身子沒有動,目光依舊與他相對。
我不動,他反倒自己走過來了。
真是恐怖啊,這家夥,一身黑衣帶著寒氣,走路都帶風的,呼嘯著刮過來,叫我凍得一哆嗦。
他的眼睛望向我,我看到那雙眼眸裏泄露出來的神情,雖然是陰冷居多,但裏麵竟然還加雜著一絲絲的…………欣喜?
沒錯,是欣喜。
是欣喜哇!臥槽,那種欣喜,在我眼裏被放大無數倍,我感覺他是像獵豹發現了逃跑的食物的那種欣喜。
我下意識地後退幾步,想躲開他身上寒冷的威勢,卻不料,還沒等我躲開,他就加步衝了過來。
是衝了過來!還是用百米衝刺的速度!
席卷的冷風將我的發絲吹向腦後,整個人也被這陣疾風掀的一個趔趄。
我的內心驚恐了,他不會是想用百米衝刺速度將我撞死吧!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