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這樣的，”我試圖和凶神惡煞的符夅講講道理，“我要出去辦點事，你老老實實待著，等著兩個時辰之後，你自然會原狀。”
“不行！”符夅冷道，“你不能走，你跑了我恢複不了怎麼辦？”
“我不會誆你的，真的。”我欲走，溫聲哄他，“我會回來的。”
符夅盯著我，眯了眯眼，道：“你非走不可？”
我點頭，“必須走。”
符夅身子一扭，擋在我的麵前，火紅的尾巴豎起來，“那我跟你一起走。”
我：“……”
今天不答應他這家夥是不死心的，我隻好點頭。
我舔了舔自己的爪子，望他一眼，說道：“你可不要讓人看見了。”
符夅也舔爪子，一雙精明的狐狸眼緊盯著我。
“走吧。”我躍上窗戶，回頭朝他揮了一下爪子。
符夅瞅我一眼，沒理我。
我：“……”嘿，愛跟不跟。
我回過頭吭哧吭哧的咬著窗戶紙。
等我從窗戶中鑽出半個頭來，朝外麵一望，就見符夅那廝蹲坐在外麵，一臉鄙夷的望著爬窗戶的我。
“你……”鑽窗戶鑽的，鑽的我腦袋上的毛都炸開了。
符夅眯著狐狸眼，腦袋朝一邊一偏，咧嘴道：“那邊有門。”
我：“……”
符夅這家夥肯定是在報複。
我還偏不讓他如意。
於是我又繼續鍥而不舍，吭哧吭哧的鑽窗戶。
***
我和符夅藏在路邊的草叢裏，看著巡邏的侍衛一隊又一隊的走過去。
我轉頭問符夅：“你妹妹住在哪裏？”
符夅看我一眼，興趣缺缺：“你問哪個妹妹？”
“你有多少個妹妹？”
符夅唔了一聲，說道：“沒數過，十幾二十幾個吧。”
我：“……”
恕我直言，凡人真能真生養。
見我直愣愣的看他，符夅攤開爪子，有點無奈道：“我父親娶了十六房小妾，還有數不過來的通.房丫鬟，我父親……呃……身強力壯，孩子自然多。”
真是大開眼界，我驚呆了。
天庭奉行一夫一妻，我從小在王母娘娘和玉帝大大的相愛相殺中長大，就連仙界的神獸都有固定的伴侶，沒想到人界這邊……奔放的有點瘋狂。
我縮了縮脖子，瞟了符夅一眼。
符夅冷冷瞅我一眼，警告：“別亂想。”
我躲開符夅的視線，低著頭爬出草叢，“侍衛走過去了。”
符夅爬出來，跟在我後麵。
走了幾步，我才想起珞姬公主凡間的名字叫王墨語，驀然回頭問他：“王墨語妹妹住在什麼地方？”
符夅身子一僵，視線猛地從我尾巴瞬移到我的臉上。
我身子更僵，僵硬之後炸起來，遠遠跳開，驚叫：“符夅你看我屁.股幹什麼！”
符夅錯開視線，聲音有點被抓包之後的驚慌，道：“沒看你……屁.股……”
我差點飛起來，一尾巴甩到他的臉上去。
符夅微低著腦袋，火紅的皮毛鮮豔豔，他身後的大尾巴晃了一下，歎了一口氣，才低聲說道：“你……讓我……”
符夅深呼吸一口氣，陡然抬臉，雙眸亮晶晶的看我，說道：“讓、讓我舔一下你的尾巴。”
我：“……”
瘋子！
符夅變成狐狸之後更加不正常了。
“你……不是自己有尾巴……麼！”尾巴委屈的躲到我的懷裏，打死也不讓符夅舔。
符夅上前一步，身後的尾巴晃了晃，說道：“我的尾巴不好吃。”
我抱著尾巴顫抖了一下。
“我的味道其實也不……啊——”眼看著符夅瞪著眼衝了過來，我拔腿就跑。
大概是符夅用不慣這具狐狸身子，他反倒是不如我跑得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