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槿在賀元真君那裏受了委屈,已辰耐著性子問了好幾遍,玉槿才說出來。
原來是賀元真君座下某個小童子欺負玉槿,總是暗暗給玉槿使絆子,賀元真君不知道,玉槿也不願意同他說,在他那裏待不下去了,便自己偷偷回來了。
已辰聽罷,簡直痛心疾首,覺得自己很有必要給玉槿上一堂思想教育課程。
已辰黑漆漆的眼眸直直的盯著玉槿的臉,問道:“他欺負你,你就乖乖的讓他欺負了?”
玉槿垂了腦袋,什麼也沒說。
已辰幹著急,她急道,“你上去幹.他丫的啊,扇他耳光啊,戳他人中穴啊,摳他眼珠子,哪裏疼就揍他哪裏,實在不行,你趴在地上大聲哭出來,哭得賀元真君出來哄你啊。”
玉槿默默的抬眼望了已辰一眼,才說道,“……我幹不出來。”
這等丟人的事情,請恕玉槿實在幹不出來,她還要點臉。
“那你說,那個欺負你的人是哪個,我去幹。”已辰急了,扛著炸藥包,躍躍欲試的想要往外跑。
玉槿傻眼,“……炸藥包哪裏來的?”
“你甭管,你就說那個人是誰?”
玉槿仔細回想了一下,回憶著那人的衣著打扮,說道,“一身寶藍色衣裳,頭戴玉冠,看起來身嬌體貴的,居然長得跟賀元真君有幾分相似……”
聞言,已辰臉色一垮,將炸藥包往玉槿懷裏一塞,自己跑到床上去坐著了。
玉槿垂眼望了懷裏沉甸甸的藥包,轉頭望向已經完全慫掉的已辰,問道,“你怎麼不去了?”
“……”已辰心虛的偏開目光,戳戳手指,她嘴角咧了一下,吞吞吐吐道,“那個熊孩子……其實是賀元真君的弟弟,你的小叔子啦,這是你們的家務事,我沒理由插手……”
玉槿覺得已辰的表情有點不對,她眼睛骨碌一轉,臉上的表情登時可憐兮兮,用哀傷的目光望向已辰,歎息道,“已辰你不願意為玉槿伸張正義了嗎?”
已辰連忙搖頭擺手,苦澀道,“不是……”
玉槿眼睛一眨,眼圈發紅,眼淚立刻就出來了。
論演技,玉槿也是個戲精。
事實上,已辰比她更想哭。
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,已辰咧了嘴角,為難的望著玉槿,無奈的說道,“其實,那個熊孩子……也欺負過我……”
聞言,玉槿擦擦眼淚,表情瞬間恢複正常,奇道,“真的?”
麵對玉槿的疑問,已辰隻能苦笑。
翌日清晨,已辰將要出門的時刻,一個身穿寶藍色華貴衣裳的半大少年橫衝直撞的踹開房門,很沒禮貌的橫著走進來了。
那少年一副痞裏痞氣的樣子,完全沒把自己當外人,到了房間,屁.股朝凳子上一坐,拿著茶杯就喝水。
一邊喝還一邊直嘟囔,“渴死老子了,出門前沒喝口水。”
被擠到一邊的已辰望見少年的身影,登時一臉生無可戀。
那少年放下茶杯,抬起頭來,朝躲得遠遠的已辰嬉笑,“岩仙,好久不見了。”
少年長得與賀元真君有三分相似,特別是一雙眼睛,眼尾狹長微微上挑,黑眸中透露著幾分精光,簡直和賀元真君就是一個模子裏麵刻出來的。
沒錯,這位少年就是欺負玉槿的罪魁禍首,也就是賀元真君的親弟弟了。
玉槿的小叔子找上門來了,此刻的已辰隻想找個地縫鑽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