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月,我可以嗎?”蘇子言壓抑著出聲。
冷月渾身一震,眼淚止不住地流下,以往不論他忍得多麼辛苦,都從來沒有要了她,即使她說不介意。他卻堅持要留在這一刻,而此時,他還是如此顧忌她的感受,詢問她的意見!
“當然可以,我也想要你。”冷月哽咽道,這個男人如此愛他,即使以後多麼艱難,她都會覺得甘之如飴。
“不哭,月,乖。”蘇子言憐惜地擦去冷月臉上的淚水,唇又覆上了冷月的唇……
“月,別怕,一會兒就會好。”
“恩,我知道,你不要擔心。”
片刻後,冷月適應了那疼痛,銷魂地呻吟著,蘇子言壓抑不住的粗喘聲,都昭示著這一處喜帳內的春光無限。
在此刻,二人互相交付了自己,彼此貼合,再無其他。整個天地之間,眼中隻有對方,這一瞬間,一切都變得如此美妙,問月,月不語;問風,風無言。任誰此時也都羞於打擾,此刻擁有彼此的完整的永遠。無關風月,隻為此情此心,一切都如此熱烈,迫不及待,此愛無垠。
激情後……蘇子言抱著冷月到溫泉中,為她仔細的擦洗著身子,二人洗淨之後,蘇子言才抱著冷月回到床上,將她放好,此時冷月已沉沉睡去。
蘇子言緩緩地收起那雪白上帶著殷紅的帕子,這才躺了上去,抱著冷月,睡去。
第二日,蘇子言早早醒來,見冷月還在睡著,便沒有叫醒她,卻是忍不住用手描摹著她的眉,她的眼,她的鼻,她的唇,冷月感覺到了,睜開眼睛,對蘇子言懶洋洋一笑,道了聲,“早。”
看著懷中慵懶的美人兒,蘇子言終是忍不住,又開始撫摸起冷月來,冷月並沒有拒絕,將自己的身子貼了上去。蘇子言又要了冷月兩次,這才罷休,看看時辰,二人才起了身,穿好了中衣,喚來丫鬟伺候。
吃過早膳後,二人坐著馬車向皇宮駛去,今日他們要去給皇帝和皇後敬茶。
在宮門口,遇到了太子和四皇子的馬車,眾人下了車來,自然免不了一陣眼神交鋒。
太子狠狠地瞪著蘇子言和冷月,有連帶著四皇子和桂晴,身後的劉媛低著頭,太子冷哼一聲,一甩袖率先邁步進了宮門,劉媛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後,卻被太子罵了一頓。
劉媛怔在當場,緊接著走來的四皇子和桂晴在劉媛身側停下,桂晴淡淡開口,“太子妃不要傷心,太子隻是接受不了這樣的變故而已,現在木已成舟,再加上太傅的關係,相信太子很快便會接納你的。”
劉媛苦笑一下,點了點頭,走了進去。
身後的蘇子言和冷月,也來到四皇子和桂晴身邊,四人一同進了宮。
到了老皇帝那邊,自然免不了將這次事件陳述一遍,這件事的匪夷所思程度定然會震驚都城,可是確實像桂晴說的那樣,木已成舟,老皇帝隻能又重新宣布了下聖旨,並大怒要將那夥亂黨抓住,淩遲處死。
六人敬了茶,一時間所有人都壓抑著情緒,眾人之間彌漫著幾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,十分不舒服。不過有些事有些人隻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裏咽,這場大婚怕是得罪了很多人,那些人自然不會善罷甘休,隻是暫時記在心裏而已。
那夥亂黨是不可能找到的,因為大婚那日管修文參加的是太子的婚宴,事後他便向北辰皇帝請辭,老皇帝應允,並讓太子攜太子妃送行。
冷月並沒有再見管修文,之前他們通過信件,那場婚禮動亂,有一部分人是管修文安排的,另一部分則是幻湘樓的人,即使到時候查也隻能查到管修文身上,可是那時他人已經在楚桓,誰又能奈他何?
大婚之後,蘇子言和冷月自然是濃情蜜意,四皇子和桂晴也是如此,不過四人卻是沒有閑下來。四皇子請求帶王妃出遊,為北辰祈福,眾人都覺得老皇帝不會答應,可是結果是老皇帝答應了,但是安排了四皇子每到一處地方都要體察那裏的風土人情,並及時回稟,這樣那些大臣便再無異議。
蘇子言繼續忙著朝堂上的權衡,與太子鬥法。冷月這邊啟用了幻湘樓,開始了鏟除楚桓暗樁的動作。在蘇子言暗衛的配合下,外加調動千魂軍,所有人都潛向特定地點。在規定的時間內,突然發起進攻,將那些暗樁徹底摧毀,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。
即使那些人再有本事,也難以應付突發狀況,再加上幻湘樓的人、千魂軍和暗衛的本事,那些暗樁愣是一個人都沒逃出去。其餘沒有查出來的,也因為這事按耐不住行動起來,全部被冷月派出的人盯上,並且半途剿滅。
冷月自然知道不可能全部找到,但是隻要出現這樣嚴重的事情,那些人必定坐不住,而在一旁等待的冷月的人,便伺機而動,滅掉那處暗樁。
整個鏟除行動,快速利索,整個北辰上下被楚桓安插暗樁的地方,被冷月全部拔出,一個沒剩。
此事一出,北辰上下、楚桓上下都接到消息,一時間所有人大為震驚,不敢置信。冷月這個名字被所有人記住,當然一部分是仰慕和尊敬,說她的好,另一部分則是暗恨,誓死要置冷月於死地。
加上朝著部分大臣的收攏,北辰這邊局勢一邊倒,蘇子言瞬間掌握主動,催動了太子跟楚桓之間的勾結。
蘇子風幾日後已經到達炎陵,開始著手整頓炎陵的軍隊、商業,等待著與楚桓皇帝和太子的硬仗。
嘯狼也傳信給鐵盈,說是想她了,不日將啟程回還,鐵盈很是高興,她要等他回來將自己懷孕的消息告訴他。
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,可是危險也悄悄潛伏,等待時機爆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