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後,你可知罪!”老皇帝怒喝一聲,震驚全場,坐在一旁的皇後,一個不穩,從椅子上滑落。
隨後她跪直身體,顫抖地問道:“妾不知,請,請皇上明,明示。”
“嗬,到此時你還敢說不知?你做的那些事情,上麵寫得清清楚楚。”老皇帝暗黑著臉,甚至忘記了眾臣都在場,可見那絲綢上的秘密有多麼嚴重,以至於絲毫不給皇後留下臉麵。
“父皇,這一定是他們冤枉母後的,父皇不能隻聽他們一麵之詞,而錯怪母後啊!”太子立即站出來,為皇後求情。
“是啊,臣也覺得此事蹊蹺,這些人如何能得到所謂的證據,怕是有人要故意陷害皇後娘娘。”太傅隨後也站了出來。
“臣也懇請皇上息怒,查清事實。”之後太子一黨眾臣都站了出來,二皇子也在其中。
“好啊,你們都是北辰的好臣子,你們都是朕的好兒子!”老皇帝氣極,高聲吼道,伸手向嚴靈兒幾人一指,“那朕就讓你們知道知道,朕為何相信這幾個人,你們說!”
嚴靈兒也被老皇帝的震怒驚著了,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,開口道:“民女是宮中前侍衛嚴井之女,他是皇上配給太子殿下的貼身侍衛,那日他被皇後娘娘叫至宮中……”嚴靈兒將皇後如何派嚴井刺殺當今哲王殿下,如何陷害哲王生母賢妃,如何導致四皇子生母慘死,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殺害多少宮人等等之事,全部詳細闡述。
每說一件事,皇後的身體便抖得厲害,臉色慘白,太子也不可置信地看著皇後,他竟然有許多事不知曉,那些大臣們也都震驚了,這位皇後怎麼也算得上母儀天下,怎會做出此等喪盡天良之事?隻有蘇子言和冷月二人,一臉的冷漠。老皇帝早已氣的不成樣子,雙眼危險地眯了起來,一旁的幾個妃子都嚇得有些哆嗦。
這些事情自然都是幻湘樓和哲王府合力查到的情報,嚴靈兒將其講述的如同親身經曆一般,甚至目前還有那些人證存活都說得一清二楚,連同找尋所得的證據也一並奉上,即使眾人知道是有人想讓皇後倒台,也耐不住這血淋淋的事實擺在眼前,畢竟人家證據確鑿。
嚴靈兒將一切說完後,幾人站在那裏,老皇帝看著幾人問道:“為何將這些事情說出?”
“因為我父親為保護家人,做下壞事,我們逃走後一直受人追殺,得知皇後娘娘之後還在做著傷害三皇子之事,父親寒心,臨死前囑咐民女,定要拿命保護好這把神弓,交給賢德之人,否則北辰必危。”嚴靈兒的話很是大膽,誰人都能明白那北辰必危之意。
“你就不怕死?這些人都有可能被你連累丟了性命!”老皇帝威脅道。
“民女不怕。”嚴靈兒堅定地抬起頭直視老皇帝,“因為民女知道皇上關心百姓民生,關心北辰江山,是為明君,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,況且民女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!”
老皇帝沉默,不由地瞟了一眼事不關己的冷月,他剛才從這個女子眼中看到了和她一樣的神情,堅定、無懼。
一旁的皇後早已臉色頹敗,喃喃地呼著“皇上饒命,皇上饒命。”
老皇帝冷哼一聲,嚴厲的盯向太子,“你這孽子可知罪?”
此話一出,滿座皆驚,皇後也頓時來了精神,跪著扯住皇帝的衣擺,尖聲叫道:“那些不關銘兒的事情,都是臣妾的主意,臣妾想讓他當皇帝,所以才做下此等錯事,求皇上念在臣妾一片苦心……”
“一片苦心?你害朕的妃子,害朕的兒子,害那些忠於朕的臣子,你這是一片苦心?有一句話你倒是說對了,你是為了讓你的兒子當皇帝。”老皇帝一腳踹開皇後,怒吼道。
“可是,可是他也是皇上的兒子啊,銘兒他自小聰穎,才華出眾,臣妾認為隻有他合適當皇帝,可皇上您卻寵著三皇子,您偏心啊!”皇後泣不成聲,什麼話都往外說。
“朕寵著言兒,那是因為賢妃不爭,但朕還是讓銘兒當太子,你竟然如此狠毒,內心叵測,我看你是瘋了!咳咳。”老皇帝氣的咳嗽,“來人,將她和太子給朕打入天牢。”
“不要,不要啊,都是臣妾做的,無關銘兒的事。”皇後瘋狂的尖叫,揮打著來拖她的侍衛。太子卻站著沒動,任由著被人拖了下去,但是轉身前卻看了冷月一眼。
“桂丞相,朕命你三日內查明真相,然後處置!”
“是,臣遵旨。”
“退下吧,朕累了。”老皇帝在小德子的攙扶下,疲憊且蹣跚地走出了大殿,甚至連揭發的人都忘在一旁,看來果真是打擊甚大。
皇帝一走,太子一黨頓時著急起來,可是大殿不方便說話,急忙離開,討論如何營救太子去了。哲王一黨自然很是開心,不過見哲王和王妃還在,並不敢造次,上前一一行禮告辭。大殿裏隻剩下蘇子言和冷月,外加嚴靈兒和王霄幾人。
冷月微微一笑,喝了口茶,“靈兒,辛苦你和王霄了。”
靈兒臉色一紅,低下了頭。這絲綢隻有嚴家女子處子之血才能顯現,嚴靈兒為了這,結婚後一直沒有和王霄圓方,冷月是真誠地道謝,倒是叫這丫頭不好意思起來,一旁的王霄緊緊地拉住她的手。
冷月見二人如此,開口道:“你們回去吧,皇上那邊言會去說,不必擔心。”
幾人點點頭,向二人行了禮,出了宮去。
冷月和蘇子言也隨後出了大殿,手牽著手走在出宮的路上,什麼話也沒說。
三日後,桂相呈上了所查皇後一事的奏折,因為證據確鑿,隻需重新整理一番,便也迅速。不過因為皇後做這些事情的時候,多為太子掩蓋,加上太子一黨用了手段,以至於所有罪責全部被皇後成功攬到身上。
老皇帝大怒,下了處決聖旨,皇後牢中毒酒賜死,廢掉太子,幽禁於府上半年,不得參與朝政,俸祿減半。這一次,太子一黨元氣大傷,與哲王一黨已經到達水深火熱地地步,朝堂上私下裏全部與其對著來,導致北辰內政有些混亂。皇後一死,後宮主位空懸,後宮妃嬪們也都盯著這一位置,略有動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