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段段故事,爭相被百姓之間傳唱。
話說,哲王的智慧仁義,哲王妃的勇敢善良。
話說,馬上英姿,朝中頂梁。
話說,神仙眷侶,親信相隨,愜意無雙。
話說,衛氏家族的家主,將衛氏家族整頓好後,大力培養人才,於某年突然失蹤,傳位於其幼弟,留書一封,其夫人仍是處子之身,當初成親實為無奈之舉,他走後,允許其另覓良緣。
話說,大皇子死的那日,頭斷身落,攥著拳頭的手卻是怎麼也掰不開,監斬官下令折斷將東西取出,隻見是一張紙,上麵寫著冷月的名字。查抄王府之時,在他書房的畫筒內找出的畫,再不是那賞梅女子,而是冷月的一舉一動,一顰一笑,皇帝得知,下令在大皇子墳前燒毀,此事不得再提。
話說,每年楚桓皇帝都能接到兩封書信,一個是遊山玩水的管丞相的,一個則是來自蘇子言和冷月的。據說每次看過之後,都會大罵一頓二人,但是每年這個日子,眾人都會發現他們的皇上穿著鄭重,神色期待,直到拿到書信。而每一年他們的皇上都會有所改變,楚桓上下一片安定。
衛虎帶著幾個自己的親衛,從衛氏家族中跑出來後,一路尋找著冷月他們的蹤跡。他是冷月帶出來的人,偵查一事畢竟難不住他。終於在一番苦苦查探下,找到了線索,衛虎心情愉悅,帶著人便順著線索尋了去。
幾人幾日後來到一處山上,風景秀麗,鬱鬱蔥蔥。行了半日路,終於看到了炊煙嫋嫋,不遠處有幾處人家,眾人加快了腳步。
越走越近,衛虎卻是越行越慢,但路總有走完的那刻。
一處房屋前,一美貌女子,笑罵著地上的小兒,那小娃娃嘻嘻笑著,在地上爬來爬去。過會兒,女子將娃娃抱起,抬頭正巧看到了來人,一愣,隨即笑了,“衛虎大哥。”
衛虎淡淡地笑著,“鐵盈,好久不見!”
女子正是鐵盈,而那娃娃正是她和嘯狼的孩子,鐵盈十分開心,衝著屋內喊了一句,隨即幾處屋子裏的人都奔了出來。
嘯狼、鐵池和鳳娘、嶽峰和公主、楊前和王語嫣、夜、墨戈、王霄和靈兒,直到大著肚子的冷月和蘇子言也優雅地走了出來,眾人圍到了近前。
“冷姐姐就說,不出幾年,我們的人肯定全,冷姐姐果然有先見之明!”靈兒咯咯地笑道。
“好兄弟,我們就差你了!”楊前用他的右臂拍著衛虎的肩膀,大笑道。
冷月看著眾人高興的樣子,更加開心,看著衛虎微笑道:“哥哥,歡迎回家!”
“哥哥,歡迎回家!”蘇子言再次強調了一句。
衛虎一愣,隨即大笑,“好妹夫!”
眾人會意,都跟著大笑起來。
“好了好了,大家都別站在這裏了,進屋吃飯,把你們做的飯菜都端過來,去我那邊吃。”冷月笑道,打斷眾人的哄鬧。
“對了,還有酒。”鐵池補充了一句。
眾人歡喜地應了,各自回家準備去。
一會兒功夫,眾人便聚集到了冷月的院子中,幾桌圍坐,說說笑笑,吃吃喝喝,好不溫馨。
之後,衛虎便住了下來,與夜一起。
聽說,葉如婉在冷月和蘇子言走後不久,就被新皇遣送回楚桓,沒有殺她,也沒有留她,她隻是個無足輕重的女人罷了。
鈴妃娘娘,本應是太後,隻是她拒絕了,因為自己並沒有對蘇子風有過撫養,封為太妃。隻是後來她卻跟皇上申請,華容已出嫁,北辰也已安定,心中再無牽掛,想去去楚桓照顧哥哥,一家團聚。
新皇感念其情深意重,特派三千千魂軍護送太妃去楚桓,並提前告知楚桓皇帝。楚桓皇帝答允,但三千千魂軍不得入楚桓境內,他會派人接太妃到葉府,北辰皇帝同意,雙方達成協議。
光陰如梭,歲月荏苒,一晃而過的時間,總是匆匆如昨。
矮矮的山坡上,綠草如茵,一身黑衣的男子,坐在那裏,凝望前方。不一會兒,身後跑來兩個娃娃,男的俏皮靈動,女的粉雕玉琢。兩個娃娃一左一右地拉住男子的衣袖,搖啊搖的。
“夜叔叔,我聽粑粑說你喜歡麻麻,是不是啊?”女娃娃嘻嘻地笑著,等著男子的回答。
“我覺得是,其實夜叔叔比粑粑好,粑粑總是粘著麻麻,也不帶我們玩,也不讓我們跟麻麻在一起睡。”男娃娃就這樣把他麻麻給出賣了,一臉的義正言辭!
“咳咳。”夜不自然的咳嗽,將兩個孩子一左一右地抱在自己的腿上,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溫柔,“哪有,你們的粑粑很愛你們,更愛你們的麻麻。”
“夜叔叔,我聽說衛叔叔也喜歡麻麻,而且你們兩個住在一起,卻經常吵架。”女娃娃又不安分了。
“是呀,是呀,麻麻和粑粑住在一起,他們就不吵架,而且每天都膩在一起的。”男娃娃若有所思,極力地讚成女娃娃的話。
“不對,哥哥,粑粑和麻麻是一男一女,夜叔叔和衛叔叔是兩個男人呀。”女娃娃終於發現男娃娃話中的漏洞。
“誰說的,兩個男人也可以嘛。”男娃娃不滿地反駁道。
“咳咳,兩個小祖宗,你們好了,別再我麵前提那個木頭,打死我我也不可能跟他和睦相處,哼。”夜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。
說完覺得不對勁,兩個孩子不出聲了,身後好像還飄來一絲絲酒香。夜猛地轉頭,就看到黑著臉的衛虎手裏提著兩壇酒,冷冷地看著他。
兩個小娃娃見此,激靈地跳下來,一溜煙跑了,“夜叔叔,衛叔叔,我們倆回去吃飯啦,你們好好聊!”
夜的臉頓時塌了下來,這不是才吃過飯嗎,又吃哪門子的飯,分明是忘恩負義,無情無義的兩個小壞蛋。
“額,那個,你提酒來給我喝啊?”夜不好意思地撓撓頭。
“哼,剛才是有這個想法,不過現在嘛,不是了。”衛虎將酒壇遞到夜的麵前晃了幾晃,又收了回來,轉身欲走。
“哎哎哎,好衛虎,別啊,我錯了還不成嘛,你不也說過我的壞話嘛。”夜連忙起身追趕,拉住他不放手。
“哼,我才不會跟你和睦相處!”衛虎警告道,“要不是看咱們同病相憐,你休想我給你酒喝!”說著衛虎扔了一壇酒給夜,夜一把接過,打開蓋子,喝了起來。
“好酒!”夜擦了擦嘴,衝著衛虎一揮手道:“走,咱們還去那裏喝,把酒臨風,對酒當歌!”
“當歌你個頭,我看你是借酒澆愁吧!”衛虎不屑道。
“彼此彼此啦。”夜哈哈一笑,二人朝前走去。
二人走後,身後跟出了兩個人影,正是蘇子言和冷月,望著兩人的背影,二人相視一笑。
“言,我們不能讓他們一個人一輩子吧?”冷月有些擔憂地道。
“那還不都是怪你,亂惹桃花。”蘇子言佯裝不悅。
冷月嘻嘻一笑,抱住蘇子言的腰,撒嬌道:“好啦好啦,可是人家還不是隻愛你一個嘛。”
“恩,這還差不多,我已經想好了,咱們這樣……”蘇子言伏到冷月耳邊低聲說道。
“啊?”冷月聽完有些驚訝有些無語地看著蘇子言,“這樣可以嗎?”
“當然可以,就趁今天。”蘇子言壞笑道。
“你不會在他們酒裏做了什麼手腳吧?”冷月看著眼前這個男人,一臉的懷疑。
“知我者,月也。”蘇子言將冷月抱在懷裏,低聲笑著。
冷月瞬間明白了,敢情那兩人還不知道已經被自己的男人給黑了,哎,可憐的二人啊,誰叫你們跟他喜歡上同一個人呢,誰讓這個男人這麼霸道,連別人喜歡也不允許呢,我也幫不了你們了。冷月心裏歎道。
那邊的夜和衛虎二人坐在樹上對酌,時不時地調侃幾句,眼神都有些落寞。
一壇酒下肚,二人看了看天色,準備回去。可是跳下樹的瞬間,卻發覺有些不對勁,渾身燥熱,頭還有些暈。平日裏酒量都不錯,難道今日真的是心情太壞,喝點就暈了?
二人走到半路就有些支撐不住,迷迷糊糊的好像看到幾個人影走了過來,一看是鐵池他們,這才放心地暈了過去。
眾人看到二人的樣子,再想到蘇子言說的話,一個個地憋不住笑,七手八腳地將二人抬了回去。
第二日一早,眾人都還酣甜地睡著懶覺的時候,便聽到了一前一後的兩聲尖叫,“啊!”
緊接著便是咒罵,“蘇子言,我跟你拚了!”眾人立馬神采奕奕地翻身下床,穿好衣服,迅速出了門,等著看戲。
不一會兒,就看見二人一臉驚慌和憤怒地從兩個屋子裏奔了出來,臉色黑得嚇人,外衫還沒有穿好,拿在手中。
二人看看彼此,又看看眾人,眾人也看看他們,頓時哄堂大笑。
二人臉色憋得通紅,正欲發作,兩個懵懂的小娃娃,揉著雙眼跑了出來,一人拉住了一個。
“夜叔叔怎麼了?發生什麼事情了?”
“衛叔叔怎麼了?為什麼大家都在呀?”
“……”二人無言以對,之後異口同聲地問道:“你們的粑粑和麻麻呢?”
“他們昨晚就走了呀,說是去遊山玩水去,過二人世界。還留了信說讓你們倆照顧我們的,要我們不要找他們,年底直接去北辰都城就成!”兩個小娃娃笑著說道。
“他們給我們安排了女人,就這樣跑了?”夜叫道。
“哼,看我不抓他們回來,好好收拾一番。”衛虎恨恨道。
遠處的蘇子言和冷月二人,打了個哆嗦,瞬間二人像是明白了什麼,相視一笑。
血染江山如畫,怎敵你眉間朱砂。
星際燦爛,不敵你指尖繁華。
發間落花,容顏如玉,絕代風華。
月移花影,攜子歸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