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莎莉氣鼓鼓地下了車,踩著高跟鞋就當當地走。
在寂靜的夜裏,在肖雲葉家附近那貧民窟的路上,當當地走著。
劉以晨呼哧一下開走了汽車,將白莎莉留在了那裏。
白莎莉瞪著遠去的汽車,氣得抓狂,跺著腳,嗷嗷叫:
“劉以晨!你不是東西!你這個大混蛋!我恨死你了!你敢老娘丟在這裏!你等著!你給我小心點!”
叫夠了,叫累了,她那才趕緊膽怯地四下看看,一路小跑,去尋找出租車了。
跑了二裏地了,也沒有等到一輛出租車,白莎莉正急得要哭時,就聽到身後傳來“滴滴!”兩聲清脆的汽車鳴笛聲。
白莎莉驚恐地轉頭去看,看到了劉以晨駕駛座裏的臉。
頓時,刷!白莎莉的眼淚直接湧了出來。
駕駛座上安然坐著的劉以晨,看到白莎莉的眼淚時,他渾身猛一顫,整個人都莫名的慌了,趕緊下了車,走過去,拉住白莎莉的胳膊,輕聲說:
“抱歉啊,我剛才……說話有點衝……我錯了,不該丟下你的。”
白莎莉抖著嘴唇,使勁揉打著劉以晨,劉以晨也不還手,任由她捶打,捶打了幾下,白莎莉爆發了嚎啕大哭。
“嗚嗚嗚……我差點被野狗給叼走……嗚嗚嗚,你這個狠心的大混蛋,不管怎麼著你也不能把我一個人丟在街上啊……嗚嗚嗚,我跟你勢不兩立……嗚嗚嗚……”
劉以晨哪裏勸慰過女孩子,一心淩亂,隻好摟著白莎莉往汽車上送,隨口說著:
“對對對,你說得對,我是大混蛋,你跟我勢不兩立好了……來來,上車,我送你回家。”
一路上,白莎莉都在哭哭啼啼地控訴著劉以晨的罪行。
劉以晨聽得腦袋全都爆炸了。
真想不到啊,還有這種女人,哭得那麼凶,可是嘴巴卻一點不受影響,可以一麵哭,一麵叨叨個不停。
***
終於將白莎莉送回她的租房,白莎莉進了屋子,洗了一把臉,那才納悶:
咦,劉以晨那個軟硬不吃的混蛋,為什麼又人性發現,返回去找她了呢?
肖雲葉回到家,她唯恐今天晚上陳亦峰還會突然造訪,於是她很慎重地將房門鎖了三道,又將窗戶也插上插銷,那才看了看已經睡下的妹妹,悄悄躺下。
不過,是她多慮了,今晚陳亦峰沒有去打擾她。
一連幾天,陳亦峰都仿佛在她的世界裏消失了。
夜魅,陳亦峰再也沒有去過。
晚上,也再也沒有去她家突然出現過。
肖雲葉不受到他的打擾了,她又陷入了焦慮中。
為什麼這些天都看不到陳壞熊了呢?
她反而會這樣想。
夜魅工作也很單純,再也沒有敢找她麻煩的人了,聽說正虎堂的派過去很多人,坐鎮夜魅。
也不知道正虎堂是個什麼組織,聽說是什麼黑社會。
隻不過,在幾天之後的某一晚,她接到了陳亦峰的電話。
當時,她都睡著了,手機沒有關機,放在了枕邊。
響了好一會子,她才迷迷糊糊地接通,放在耳朵邊。
“唔……”
她睡意正濃。
“丫頭……”
傳來沙啞的低沉的男音,將肖雲葉直接嚇醒了?
“啊?”
“丫頭……”
“你、你有事嗎?”
是陳亦峰!
“想你。就是很想你。”
仿佛還聽到了他發出的一聲歎息。
肖雲葉的心,頓時柔軟了,融化了,揉碎了。
“哦……”
她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。
“丫頭,我晚飯還沒有吃,現在胃很不舒服……我想吃你下的麵條,你給我做吧?”
說得那麼可憐。
肖雲葉差點掉了淚,悶悶地說,“你家的廚子呢?你喊醒他們,讓他們給你做飯啊,不吃飯,對身體很不好的,千萬不要毀了胃,形成慢性胃炎可就麻煩了。”
哧哧……她聽到了陳亦峰那典型的壞笑聲。
“丫頭,你還是很在乎我的,對不對?”
汗死。
他竟然還在在意這件事……
“看在你開給我五萬塊工資的份兒上,我也該做做樣子關心你下你吧。”
“那我再給你五萬塊,你是不是就該關心成為我老婆了?嗯?”
“呸!你做夢呢!五萬塊就買個老婆,你以為是買童養媳啊?”
“嗬嗬,那你給我開個價,我買下你,我買你這個老婆。”
“我才不賣呢!以為有錢就可以買下所有嗎?別臭屁了!”
“可是想你,怎麼辦?很想很想很想……我剛剛衝了兩遍涼水澡了,還是不行。”
“啥?涼水澡?”(⊙_⊙)肖雲葉不懂了。他衝涼水澡,幹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