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亦峰瞟了幾眼田檢察長,笑著說:
“俗話都說,上陣都靠父子兵。那今天的遊戲,就從你們田家父子開始吧。”
小弟放開了田萌的哥哥,將他帶到距離田檢察長五米遠的地方,貼著牆站定。
田檢察長站在另一邊的牆邊前。
陳亦峰一臉冷酷無情,說:
“這個遊戲叫做看誰箭法準。看到那個圓盤了沒有?上麵寫著眼睛、耳朵、小腹、大腿,當然,還有空白。
讓田夫人去旋轉轉盤,指針停在哪裏,你們父子倆就剪子包袱錘看誰贏,贏了的一方,用那隻弓弩射對方。
比如說,轉到了眼睛,父親贏了,那就請田檢察長朝著公子射箭,就射眼睛。
如若射不中貴公子的眼睛,那麼不好意思,那就懲罰射箭的一方,將田檢察長的眼睛剜下來。
如此循環往複往下玩,你們父子倆輪著射箭。”
“嗬”
這回,滿屋子人,全都嚇傻了。
除了康仔他們正虎堂的人,神色如常,那些警察和田家人,全都嚇得渾身瑟瑟發抖。
太血腥了!
僅僅是聽著,都覺得瘮人!
康仔偷偷瞄了一眼少爺。
真狠啊!少爺果然是動了殺氣!
唉,肖雲葉啊肖雲葉,你果然是個地地道道的麻煩精啊!
隻要牽扯到你,總是能夠調動起我們少爺最大的情緒波動!
看看,因為你,今晚有的血腥了。
***
陳亦峰一臉輕鬆地看好戲表情,小弟搬過來了公安局局長的皮沙發,陳亦峰輕悠悠地坐下,左腿搭在右腿上,愜意地翹著二郎腿。
“開始遊戲吧,我都等不及看好戲了。”
他淡淡地說著,絲毫不認為,他這個決定,關乎著幾個人的性命!
田萌的哥哥直接就嚇得臉色煞白,他馬上也跪下了,哭著求:
“陳少,別這樣,求求您了,饒了我們吧,我們當牛做馬也行,求求您換個懲罰方式吧……”
田青也跪著磕頭。
陳亦峰一臉暴戾,一擺手,命令,
“這麼不配合,這回就算是田檢察長贏了,讓他先射箭,給他三十秒鍾,如果遲遲不射箭,那就直接懲罰田檢察長。”
“是!”
正虎堂的小弟才不管你哭還是不哭,直接提著田萌的哥哥站在了牆邊,然後拿著田老太太的手,使勁往那個轉盤上狠狠一轉!
嗖嗖嗖嗖……
轉盤最後慢慢停了下來……指針最終指向了耳朵那裏!
陳亦峰裂唇一笑,說
:“好!耳朵!那麼,田檢察長,你有三十秒鍾的時間去瞄準。
請注意,你一定要射準你家公子的耳朵,如果射不中耳朵,那麼您的一隻耳朵就要被割掉了。懂?”
田老太太嚇傻了眼,馬上就鬼哭狼嚎起來:
“哇……不要啊……嗚嗚嗚,陳少爺啊,求求您啊,不要這樣啊……老田,你不能射你兒子的耳朵啊!不能啊!”
康仔皺起眉頭,一招手,馬上,一個小弟用一塊布捂住了田老太太的嘴巴。
唔唔唔……她隻能發出無比委屈和傷心的唔嚕了。
有小弟將弓弩遞到田檢察長的手裏。
這邊有人高聲倒計時:
二十六、二十五、二十四……
田檢察長雙目通紅,老眼裏淚汪汪的,嘴唇顫抖著,艱難地舉起來了弓弩。
“不!爸!不要射我啊!不要啊!爸爸!嗚嗚嗚……”
***
對麵的田萌的哥哥已經要崩潰了,渾身瑟瑟發抖,哭得鼻涕眼淚橫流。
田檢察長胳膊抖得厲害,幾乎不能拿住弓弩。
這可是他的兒子啊!他的骨肉!他如何能夠射的出去!
可是……又想到自己的耳朵……心底又恐懼起來。
如果射不中兒子的耳朵,那麼他的一隻耳朵……
看陳少這種玩法,分明是想要了他們一家人的命!
兒子哭泣恐懼的臉就在眼前,田檢察長的心仿佛被挖了一樣的痛!
時間一點點過去了……
十、九、八、七……
最後的幾秒鍾,田檢察長終於狠下心來,閉上眼睛,朝著對麵的牆壁射了出去。
“啊”
田萌的哥哥發出來了驚恐的尖叫聲,也嚇得閉上了眼睛。
嘭!一支箭,有力地穿進了牆壁裏。
箭骨,還在鋥鋥回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