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雪靈眼睛望著天花板,
“哼,反正我不會承你的情,那是人家陳亦峰給我們的地方,和你無關。”
“你……你就不能不氣人?”
雷蕭克手指頭指著藍雪靈的腦袋好幾下,就是不舍得戳下去。
劉以晨看看廖修正,又去看康仔,問:
“康仔,你說,這人該怎麼處理?”
廖修正雙目驚恐,就像是等待判決一樣。
康仔想了下,沉吟道:
“最起碼,廖家是必定要遭殃的,會一夜之間成為窮人。在本市也別想繼續混了。
我勸你,今晚回去好好收拾下,給自己想個退路,盡快地離開本市。
走得越遠越好。”
嗬廖修正一聽,直接吸了一口氣,暈了過去。
家道,一夜敗落。
廖家,成為了負債累累的窮人。
敗家犬一樣的逃到別處……
一次逞能,一次欺壓別人,就造成了廖家如此下場。
康仔說得輕鬆鬆的,可廖修正已經聽得麵目走形,渾身瑟瑟發抖。
上下牙都在發顫,眼睛裏瞬間就充滿了血絲。
“劉少爺……就不能通融一下嗎?
賠禮道歉還是花錢打點,我都願意!
隻是,求求你們不要讓我們離開本市!
畢竟這是老父老母的根啊……嗚嗚嗚……”
廖修正說著,已經忍不住,捧著臉哭起來。
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,仿佛一隻被打斷了腿的破狗,在泥濘裏打滾。
“唉……”
劉以晨長歎一口氣。
用無奈的目光看了看跪著的廖修正,又看了看康仔。
劉以晨擰著眉頭說:
“不是不想幫你,而是無能為力。
或者說了你也不會相信,其實我已經算是幫上你了。
如果是讓陳少親自處理你,估計你一家老小一個活口都不會給你留!
***
這不是我誇張,也不是嚇唬你……正虎堂如何辦事,想必你也有所耳聞。
現在趁著陳少不在,我和康仔負責處理你這件事,我還能夠為你留下一家人的命。
窮是窮了,走也走了,可畢竟,你們全都活著。
這還不明白嗎?活著,比什麼都強!”
康仔其實根本就看不起廖修正。
如果不是廖修正這邊出問題,他也不會因為少爺心情不好,而被扣除了這個月的紅利。
但是劉以晨既然已經發話了,他也多少要給劉家一個麵子。
廖家也沒法虐待了,隻能就這樣放他們走了。
康仔看了一眼雷蕭克,說,
“雷少,這樣處理姓廖的,你女人沒有什麼意見吧?”
雷蕭克還沒回答,藍雪靈已經從雷蕭克懷裏叫起來:
“喂!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?明明是該問我有沒有意見,你為什麼要問姓雷的?
我才不是他女人呢!不是不是不是!”
雷蕭克氣得臉色發黑,卻也不能總和一個女人鬥嘴。
康仔隻好歎口氣接著說,
“好好好,我不該問雷少。那我問你,藍小姐,這樣處理姓廖的,你沒有什麼意見吧?”
其實藍雪靈方才就心軟了。
怎麼說,她也不算很吃虧,好歹將那兩個混賬丫頭給打得屎尿齊飛。
剛剛一聽說廖家將要離開本市,廖芳澤的大學都沒法上了,她就開始心軟了。
廖芳澤的哥哥雖說可惡,但是畢竟這件事的起因,微不足道。
藍雪靈便昂起下巴,裝作滿不在乎地說:
“怎麼處理都可以。隻是,我這個人天生好心眼,對於別人得罪我,我很快就會遺忘。算了,罰不罰廖家都無所謂了。”
***
康仔便點點頭,
“嗯,那好,就按照劉少所說的法子處理吧。
姓廖的,明早你若還在本市,那就不要怪我正虎堂的兄弟狠毒了。
你現在盡快地去準備吧。”
廖修正怔了怔,一臉的絕望和無措,好一陣子那才哆哆嗦嗦地站了起來,整個人都顯得那麼恍惚,失魂落魄的樣子。
劉以晨看了不免有點可憐他,礙於他三姨的麵子,劉以晨走過去,輕輕拍了下廖修正的肩膀,輕聲說:
“趕緊趁著今晚去處理家裏的事情吧。正虎堂那可是說一不二的。千萬不要被正虎堂的揪住你,否則你的命真難說了。”
大顆大顆的淚珠子,馬上從廖修正的眼眶裏湧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