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外一個直接被提起來,像是小布娃娃,摔到沙發背上,整個上半身吊在半空中,被某人拚死的力度,給整得披頭散發,最後昏厥。
“叫啊!給我叫啊!敢說我不行!我不行嗎?我比你那個該死的小警察厲害百倍!我平時那是寵著你,不舍得弄疼你,我每次都考慮著你的舒服度,你竟然說我不行!”
雷蕭克像是狂龍一樣,杵在房間裏,對著三個奄奄一息的女人,嘶吼著。
獨自一人在房間裏吼著,叫著,嚎著,仿佛在發泄著什麼。
終於,叫夠了,喊累了,雷蕭克也酒醒了幾分,渙散的眸子四下打量一番,那才看到了那三個慘不忍睹的女人。
真的是慘啊!
用慘絕人寰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。
什麼姿勢都有,橫七豎八地倒在房間裏,整個辦公室充斥著萎靡的情-欲氣息,還有濃烈的血腥氣。
“咳咳咳咳!”
雷蕭克被自己作踐出來的場景給嚇著了。
他幹了什麼?
這都是他的傑作嗎?
不是吧?
他剛剛瘋了嗎?
三個女人!!!
還都是弄得那麼慘……
他從一個女人胳膊腿的間隙中邁過去,想要去洗澡,想了想,還是想彎腰,從一個女人的腿間,抽出來一個血淋漓的酒瓶子……
他臉皮痙攣幾下,慌忙跑進洗刷間,趴在馬桶上,嘔嘔地猛烈吐起來。
他被自己惡心透了。
一邊吐,一邊瘋狂地掉眼淚。
稍微酒醒一點點,他就會想到,藍雪靈咬著牙咒罵他的話。
他就禁不住難過!
肖雲葉醒來時,似乎聽到了鳥兒的叫聲。
清脆悅耳,帶著山穀的那份寧靜和露水。
很靜婉的早晨嗬……
肖雲葉睜開眼睛,打量了一下四周。
簡潔但是高雅的房間,床,很大。
她睡在床中央,旁邊還有睡過人的痕跡。
肖雲葉爬下床,赤著腳,踩在毛毯上,走到窗前,向外看。
***
一望無際的綠色,充滿了她的視線。
這個地方的陽離子很高啊,沒有車水馬龍,沒有城市的喧囂,有的隻是寧靜和安逸。
別墅。
除了富人的別墅區,哪裏還能夠有這麼奢侈的生存環境?
肖雲葉跑去洗刷間,刷牙洗臉,仿佛一切都很正常。
隻是,在她梳頭發的時候,她那才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,傻傻地問自己:
“你怎麼還能夠活著?不是有人要殺你嗎?墜海的人,為什麼還可以活著?”
墜海之前的事情,曆曆在目!
仿佛,那呼嘯著的子彈,她仍舊能聽到它殘忍的聲音。
黑框眼鏡的驚呼,殺手的冷笑,自己的膽顫心驚……全都曆曆在目,清晰在腦!
肖雲葉拿著梳子的手,禁不住一個哆嗦,梳子掉在了地上。
她趕緊眨巴下眼睛,彎腰去撿拾。
卻又另一隻秀氣白皙的大手率先撿了梳子,遞給她,“你醒了?”
肖雲葉的後背一個僵硬,仿佛中了冷箭一樣,突然就僵住了,很緩很緩地抬起腰來,看著杵在跟前的俊逸高大男人陳亦峰,她張了張嘴巴,傻了傻眼,那才幹巴巴地說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