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忠他們一群人護著霍非奪向汽車走去,顧在遠一麵和霍非奪並排走著,一麵繼續囉嗦著,“我說的是真的啊,那丫頭行動倒是很敏捷,就是不夠狠心,踢出去的腿都沒有幾分力氣,否則那三個非洲妞都打不過她。”
阿忠忍不住插嘴,“顧少,人家不是非洲人。”
“哦,不會非洲人啊,不過也差不多黑度了。對吧,非奪?”
霍非奪一個字沒說,隻是戴上了他的黑超墨鏡,薄薄的唇角微微上揚。
伍學風怔了下,那才想起來,追過去送客,這可是貴客啊!
蕭落轉臉,看了看仍舊木呆呆的伍衣衣,眉頭皺起來,沒有說什麼,也跟著去送霍非奪了。
伍仁麗扶著二姐,三個姐妹一起狠狠瞪了一眼伍衣衣,然後都走了。
韓江廷歎口氣,“這三個人真討厭,像是蒼蠅一樣成天圍著你吵架。”
伍衣衣不以為意,從嘴角拿下來那塊手帕,攤開,看了看。
在手絹一腳,精細的針腳繡著黑色的“霍”字。
霍大叔的手帕。
“男人也用手帕啊?現在還有人用手帕?”伍衣衣詫異地自語。
韓江廷也去看那塊手帕,說,“有生活品質的男人,都是要用香水,用手帕的。”
“可是霍大叔看上去不像是有生活情趣的人啊,他就是凶巴巴的,好像隨時都要扭斷誰的脖子一樣。”
韓江廷歎息,“哎呀,衣衣,你的嘴角都破了,據說吐沫可以止血消炎,不如,我給你舔舔你的傷口,用我美男的吐沫給你止血消炎?”
“滾!否則我滅了你!”
伍衣衣鼓起小腮幫。
韓江廷撓著頭皮嘿嘿笑著。
結婚典禮過後,伍家莊園恢複了寧靜。
“梅姨,這是送給你的絲巾,是我和二姐專門挑選的。”伍仁麗討好地喊著蕭梅。
伍仁心跟著說,“是啊,梅姨,您膚色正,圍這個絲巾一定很適合的。”
“哎呀,你們真是太細心了,心裏好感動,謝謝你們。”蕭梅開心地接過去絲巾。
***
伍仁愛遞過去一個首飾盒,“梅姨,二妹,三妹送你塊絲巾,那我就送你一個發飾,束在頭發上很漂亮的。”
“仁愛,你真好,梅姨很開心,謝謝。”蕭梅接過去首飾盒,打開,馬上露出笑容。
很漂亮的一個發飾,是鑲嵌了鑽石的,價格不菲。
蕭梅下意識地去看那邊坐著看書的伍衣衣,伍衣衣正好抬眼去看蕭梅,伍衣衣明顯的抵觸目光,扭轉了臉去一邊。
“哎……”蕭梅微微歎了口氣,低頭整理著一堆禮物。
“衣衣啊,你來一下,爸爸有話跟你說。”伍學風站在書房門口,向伍衣衣招了招手。
伍衣衣怔了下,站起來,在三姐妹審視的目光中,走進了書房。
爸爸果然是個貪財的家夥!
書桌上有一疊禮金的單子,他剛剛肯定在用計算器計算禮金的總數。
就知道錢錢錢!
伍衣衣不太高興地杵在書房中央,明顯不配合的表情,“是要批評我今天白天和伍仁心打架的事情嗎?”
伍學風苦笑一下,“哪裏是。爸爸也是心疼你。”
“哼,讓你覺得丟臉了對吧?難道你要打我?”
“衣衣!爸爸怎麼舍得打你啊,你從小就叛逆,爸爸都是特別關心你的……”
“好了好了,你到底要說什麼,趕緊說,我還要去寫作業呢。”
伍學風搓著手轉了兩圈,試探地說,“那個那個……霍總……和你認識?”
伍衣衣看向伍學風,從爸爸的臉上看到了“有利可圖”四個字,頓時心底一陣煩厭,冷淡地說,“不認識!”
“不認識?不認識霍總今天要對你那樣說話?還給你手絹用?”
“那我怎麼知道他是怎麼想的,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。”
伍學風歎口氣,“哎,爸爸的公司最近有點困難,幾個大項目都沒有投標上,你也知道的,現在市場競爭非常厲害……”
“爸爸,你到底要說什麼啊,我都已經說過了,我不認識那個姓霍的,你還跟我說這些苦楚幹什麼?”
嘎。伍學風被堵得一個字說不出來,想了下也是,就點點頭,擺了擺手,讓伍衣衣走了。
伍衣衣在她的房間裏給韓江廷通電話,“我說老頭子突然對我那麼關心了,還說那些讓人起雞皮疙瘩的感性的話,原來啊,他是想讓我給他公司拉生意,哼,唯利是圖的商人,奸商!就知道錢!我看呀,如果霍大叔告訴他,把我賣給他當長工能夠換來大合同,老頭子都會樂意!”
“你爸爸也沒有辦法啊,做生意,不進則退,你們這一大家子人吃什麼去?不過呀,我看霍大叔的樣子,好像不打算跟你要修車費了,他那麼有錢,帝王集團啊,不是一般的公司,別說布加迪了,就是衛星他們都能買得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