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承玉朗聲說,“她胸口受力,呼吸困難,懷疑氣管有損傷,呼吸有障礙,馬上搶救!”
院長點頭哈腰,發誓保證,“霍先生,您放心,我們一定盡全力!”
胡天上氣不接下氣靠在門上,看著屋裏這一切,感覺好詭異好詭異啊。瞄了一眼臉色緊張的霍承玉,越發覺得詭異。
所有主任專家都給雲非言會診結束,拿著項上人頭反複向霍承玉保證,雲非言真的沒事,就是氣管遭受外力壓迫,剛剛有短暫的呼吸停滯,現在吸著氧基本緩緩就沒事了,其實實話是,不吸氧也沒事了。
米欣欣那邊也重新掛上了吊瓶,在霍承玉的關照下,又加了好藥,給胳膊上做了加快複原的器械治療。
雲非言覺得自己沒事了,除了嗓子有點疼,一切都恢複了,她摘下氧氣罩,準備從病床-上下來,卻被霍承玉按回去,霍承玉是坐在床-邊椅子上的,伸手按在了雲非言的小手上,兩手交握,頓時燃起一簇簇烈火。霍承玉覺得手心裏很熱很癢很異樣,有電流,麻酥酥的。而雲非言就隻覺得霍承玉的手很礙事,有些燙。
“我沒事了,都好了。”
“再躺會兒。”
霍承玉的手長得很秀氣,纖細,白皙,優美。這樣一雙秀色可餐的手,應該是畫畫的,彈琴的,拿手術刀的。
雲非言皺眉看了霍承玉一眼,恰好看入霍承玉幽深的眸子裏,仿佛吸鐵石,想要將她吸進去一樣,雲非言感覺被他這樣看著,好像被野獸覬覦的晚餐,不舒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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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抽-回自己的手,是用了力才從他手下抽-出來的,他雖然什麼都沒說也沒做,可她就是知道他不想讓她的手離開。這是一種不可言喻的奇妙的認知。
雲非言不看霍承玉,將她的小手藏進被子裏,轉眼去看旁邊的窗戶。米欣欣納悶地看著她,因為她不知道霍承玉是幹啥的。胡天也看著雲非言,因為他現在有些迷蒙,他不知道霍總為什麼要這樣對待雲非言。他想從雲非言的臉上看出個子醜寅卯來。
屋裏其實很多人在,卻非常安靜,是個詭異的狀態。歐陽雪兒站在牆角落,有兩個保鏢堵著她。另一邊角落裏是歐陽小海,有兩個保鏢架著他。其餘門口門外都有很多人守著。
霍承玉感覺到雲非言對他的排斥,歉意地說,“盛典那天你受傷,是我的失誤,肋骨沒事了吧?”
雲非言掃了霍承玉一眼,落下眼睫,“我掄你幾棍子,過幾天再輕飄飄道個歉,問你沒事吧,你怎麼回答?”
敢跟霍先生抬杠?不要命了?胡天瞪眼。
霍承玉愣了下,卻輕輕笑了,“是,想來這樣做是有點過分。你說吧,怎麼補償你。”
雲非言賭氣,“讓你的人也斷兩根肋骨,你舍得?”
歐陽雪兒在旁邊氣得咬牙切齒的,卻突然聽到霍承玉雲淡風輕地說道,“如果你是指的歐陽雪兒,她不是我的人。”
不是他的人,又何談舍得不舍得?
歐陽雪兒傻了眼。霍先生這話,是幾個意思?
雲非言才不信,切了一聲,“隨便你怎麼說吧,你們這些有權有勢的人,翻手雲覆手雨,怎麼說都是你們的道理。我沒別的要求,以後請你們不要再找我的麻煩,還有,也不要欺負我朋友。我惹不起你們,難道還不能躲得起?這可好,連來醫院看個病都要被你們追打。霍先生,說句不好聽的,你們實在是欺人太甚了。”
雲非言一口一個“你們”,聽得霍承玉頭皮發麻。不知道為什麼,聽到這些你們,他就覺得心煩意亂,煩躁不堪。
霍承玉站起來,腰細腿長,熨帖的襯衣像是他的一層皮膚,貼在他的身上,透出來他姣好的身材,名牌卻低調的腰帶,臀形鼓翹,可把那邊的米欣欣給看得口水狂流。混秀台的,就愛看人的好身材,這個霍先生的身材真是一級棒,太引女人胃口了。
“歐陽雪兒是我公司的演員,她做錯了事,害你受傷,是我監管不力,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。以後這種事情,我保證不會再出現了。至於你曾經受到的傷害,我肯定不會讓你白白受了。”
霍承玉平時話不多,尤其不會向任何人解釋,今天跟雲非言說的話已經算很多了,他不想雲非言誤會他和歐陽雪兒的關係,也想讓雲非言吃顆定心丸。至於怎麼收拾歐陽雪兒那姐弟倆,太血腥,他不想讓雲非言看到,既然要狠狠地打狗,那肯定是要關上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