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錦之,錦之,你怎麼樣?別怕,你不會死。醫生!這裏有人需要搶救。”雲非言的眼淚刷刷地流淌,抖著手向不遠處趕來的醫生喊叫。
蘇錦之咳嗽一聲,嘴裏耳朵往外湧出來更多的鮮血。
雲非言束手無策地握住蘇錦之的手,不斷地祈求著不要讓蘇錦之有事。
“錦之,你不要有事,錦之,別死。”
醫院搶救室門口,雲非言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,手裏一直攥著手機。
蹬蹬蹬,清脆的高跟鞋聲急速走來,停在雲非言身前,“雲非言你這個大禍害。”
雲非言抬臉的瞬間,韓洛然就已經左右開弓,啪啪啪連著打了雲非言三個巴掌,雲非言嘴裏一片血腥,她偏著頭,卻沒有激烈地反擊。
韓洛然手指尖幾乎戳到了雲非言的臉上,尖叫著,“雲非言!不要臉的東西!你勾-引我男人不成,你就想要毀了他?你怎麼如此惡毒?錦之和你分手,是你沒本事,怨不得別人,好聚好散不行嗎,非要幹這種沒皮沒臉、下三濫的事。聽說你勾-搭上了顧少,賣肉陪睡到顧少那裏,就趁著機會趕緊多撈點錢,免得以後被踹了又成窮光蛋。怎麼不說話?沒臉說了對吧?錦之如果有個三長兩短,你就等著拿命賠吧!真是個蛇蠍女人。”
雲非言突然站起來,嚇了韓洛然一跳,她往後退了兩步,防範地盯著雲非言。
雲非言麵無表情,“既然你來了,那我走了。”
“打了人還這樣無所謂,你這個沒人要的破爛貨,我打死你!”韓洛然扯住雲非言的頭發,胡亂打著。雲非言忍無可忍,狠狠一把推開了韓洛然,抬步就走。
韓洛然愣了下,朝著雲非言高聲大喊,“以後不許你再勾-引我男人!”
雲非言突然停下,轉臉,詭異地一笑,“你怎麼勾走的他,我怎麼勾回來,這才叫公平,你說呢?”
“你?你不要臉!告訴你,錦之才不會理你,你這種人根本配不上錦之。”
“我還沒勾走他呢,你就怕成這樣?”仍舊涼涼地笑著,讓人看了心底發怵。
“雲非言!快滾!”韓洛然氣得渾身顫抖。
雲非言看了眼手術室,轉身就走。
雲非言走到樓下,有些躊躇,拿出手機撥了出去,“費乾,是我……求你個事行嗎?”
費乾正在霍承玉的辦公室,查看著他公司那個奇異的病號,接到雲非言的電話後,毫不遲疑就要走。
“特異病例都不要了,急著幹什麼去?”霍承玉端著咖啡攔住費乾。
費乾慌裏慌張,好像屁股後麵有炮仗一樣,“佳人有約,我要趕緊去一趟。”
霍承玉不屑一顧,“佳人?別吹牛了,假人還差不多。給,你的咖啡。別急,中午一起吃飯。”
費乾推開咖啡,一臉焦急,“我的藝術品呼喚我,我敢不去嗎?我還指望以後能夠砍下來她一隻手呢!需要好好表現,讓開讓開,好狗不擋道。”
霍承玉想罵他幾句,費乾已經風風火火跑得沒影了,霍承玉質疑地自語,“藝術品?還是個女的?這誰啊,敢把費乾收拾得服服帖帖的。”
***
費乾燒包的汽車直接橫停在急診室門口,才不管門衛不讓他亂停車的呼喊,快步奔向焦急不已的雲非言。
“我的小寶貝,別怕,哥哥來了。”費乾不知羞恥地摟著雲非言,腦海中已經把自己想象成為了力挽狂瀾的皇帝哥哥,“想沒想哥哥,來,親一個。”
“費乾!你是來幹什麼的,什麼時候了還胡鬧?”雲非言狠狠扭了費乾一下,疼得費乾直抽冷氣。
費乾蒙圈了,忽閃著純純的大眼睛,“對哦,你讓我是幹什麼的來著,我給忘了。”
雲非言無語加狂躁,扯了費乾的耳朵就往樓上走,“救人!”
“啊啊,我錯了,我以後不再忘事了,我知道去救人,求姑奶奶你放手啊。”一路上都是費乾的哀叫聲。
韓洛然遠遠看到走來的兩個人,男人正賤兮兮地抓著雲非言的手狂親,舔著一張無恥的俊臉,像個絕世大傻子。女人不用說,那是韓洛然最恨的一個,正一下下不客氣地拍打著那個男人,就像是在打一個不疼不癢的木頭。
韓洛然愣了下,接著就蹭的站起來,氣憤地叫嚷起來,“雲非言!你有完沒完?發什麼瘋?一定要來看錦之的葬禮你才算安心是不是?快滾!別讓我找人把你打走。”
費乾一個激靈,站直了身子,眯起眼睛向韓洛然看去,剛剛那個至賤無敵的無尾熊突然消失了,瞬間變成了一個寒氣外散的鋼鐵利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