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承玉一口氣憋住,喉嚨幹澀,心跳加快。
“不巧,我專門在這裏等你的。”霍承玉看著雲非言的視線,灼熱直接。
雲非言不喜歡霍承玉這種獨占欲的目光,她瞧不上霍承玉,連帶著他的目光都覺得髒,皺了皺小鼻頭,打開她的車門,將風衣丟進去,“已經下班了霍總,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,我不習慣工作占用私人時間。”
霍承玉快走幾步,拿住了她的車門,將她擠在他和汽車之間,一隻手不受控製地摟住了雲非言的腰,“我知道你晚上沒有約,為什麼拒絕我?我隻不過想要和你一起吃個飯,並沒有怎麼樣你,一個吃飯的機會都不給嗎?”
雲非言真想大罵,你他-媽的把你碰過一堆女人的髒爪子給我拿下去!
皮笑肉不笑地咬牙,“霍大總裁,每個公民都有拒絕上司約會的權力,嗯?另外,請對不是你女朋友的女士尊重些,手拿下去ok?”
霍承玉深吸口氣,不舍地收回手,下一秒,雲非言就像是泥鰍一樣快速滑進汽車,接著狠狠拉上車門,差點擠到霍承玉的鼻子。
好像霍承玉是禽流感一樣。
霍承玉一腔怒火,立刻去拉車門,今天不說清楚就不能讓她走,在雲非言還沒來得及鎖上車門時,車門已經被霍承玉快速打開,霍承玉半個身子伏進車裏,清逸的俊臉幾乎貼到了雲非言的臉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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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非言的好涵養完全被折騰光了,頓時張開五爪,推到霍承玉的臉上,用力想要把他的臉推出車外,這個孩子氣的動作竟然惹得霍承玉想笑,拿著她的手腕拉下去她的手,看著她氣鼓鼓的小臉,忍不住似笑非笑地說,“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總裁大人的?”
“下班了,我該回家了,霍總,你到底要鬧哪樣?還讓不讓人走了?”雲非言抓狂,如果她手頭有把槍,這會兒她肯定已經對著這張臉發槍了。
“你眼睛裏有對我的嫌棄,告訴我,為什麼?”霍承玉多麼刁鑽精明的一個人,浮沉商海多年,最擅長察言觀色。雲非言看著他的視線,絕對沒有癡迷,更沒有欣賞,他覺得那是一種深深地厭棄。
靠了,他堂堂HC的一把手,竟然被一個小丫頭嫌棄了?
任誰也不會相信,他霍承玉還會被女人如此排斥。他心底那個不甘啊,那個氣啊,那個惱啊。
雲非言咬唇,深呼吸,否則下一秒她怕她會控製不住暴脾氣,扣下來他的眼。
“霍總,我沒有,你多心了,身為你的下屬,對上司隻有敬重。”如果你不胡亂發-情的話。
“說謊。把你對我的偏見,知無不言地說出來,有冤枉我的地方我要伸冤,有我做錯的地方我會改正。”這態度夠真誠了吧?
“作為上司,霍總你已經做的很完美了,我對你隻有感激和知遇之恩,別無他情。如果要說改正,我希望霍總能夠改了對我的好感,以後不要再追求我,我就更加感謝了。”
霍承玉的臉,頓時鐵青。
雲非言才不管霍承玉此刻臉色多麼難看,眼睛多麼噴火,她趁機將霍承玉推出去,關上車門,鎖上,啟動汽車,離去。
“霍總,祝您晚餐愉快,拜拜。”
霍承玉半晌都是呆在原地,攥緊了拳頭,一副要吃掉誰的臭臉。
胡天下樓,難得今天被放了假,不用追隨霍承玉,向霍承玉打招呼,“霍總,還沒走?”
“你來開車!”
“啊?”胡天傻了眼。親親的霍總,您明明今天晚上放了俺的假啊,怎麼又使喚俺了,嗚嗚。
“聽不懂?想換個公司了?”
“哦哦哦,來了。”胡天麻利地爬上了車,都不敢看霍承玉一眼。
霍承玉烏雲滿臉地坐上汽車,他不高興,別人也別想樂嗬。
一路上汽車都是滿滿的低氣壓,讓人壓抑死。胡天當然不會傻得去多說話,恨不得自己隱形成空氣才好。
霍承玉心裏頭一直環繞著一句話:我到底是哪裏讓雲非言看不上眼了?
雲非言回到家門口,首先就看到了守在門口的一群人,顧六腰後麵別著槍,正蹲在地上玩撲克,看到雲非言來了,沒打招呼,先是恨恨地瞪了她一眼。
雲非言垮下臉,“顧少在裏麵?”
奶奶的,她累了一天,回家想要好好地休息都不行,顧大妖孽怎麼又來了。
顧六仍舊沒搭理雲非言,明顯的“你得罪我了”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