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長被驚得愣了下,想不到女孩子都這麼狠,一秒鍾後趕緊去找刀去了。
沒一會兒,所長拿著一把剪刀回來了,遞給張西西的時候,老手都禁不住顫了顫,“張小姐,用不用這麼血腥啊?劃花她的臉,我怕以後不好掩蓋這事……”
張西西一眼瞪過去,“這事用得著你操心?上頭有我哥在呢!有他罩著,她死了都沒人問。”
“是,是,您說的是。”所長趕緊點頭哈腰附和。
張西西拿著剪子向雲非言靠近,雲非言嘴角滴著血跡,腦子還被那一下打得蒙蒙的,視線有些渙散,但是她潛意識感覺到危險在靠近,於是她突然抬頭,狠狠向張西西瞪了一眼,齜了齜牙,張西西被嚇得後退了好幾步,拿著剪刀的手禁不住抖了抖。
張西西不敢了,她將剪刀遞給所長,“你去!你去劃花她的臉!”
“啊?我?”所長一臉糾結,他當官時間不短了,什麼事都是動動嘴皮子,哪裏親自動手?他也不敢啊,也見不得血腥啊!
所長向一個看傻眼的書記員招手,“你來,你過去劃花她的臉。”
書記員接過去剪刀,心裏淚流滿麵了。誰樂意幹這種事啊,平時他的手是拿簽字筆的啊!
***
雲非言的聲音漸漸回歸,視線也漸漸清晰,她瞥過去,看到一個年輕男子手裏拿著剪刀正驚恐地向她走來。她馬上就明白了這人的意圖,喝道,“你幹什麼?你敢!”
書記員本來就緊張地手一直在抖啊抖,被突如其來的一聲喝給嚇得手一鬆,剪刀落在了地上。
“啊啊,我尿急,我拉肚子,我先去廁所。”男人渾身抖著跑了出去。
張西西氣得過去撿起來剪刀,“沒用的東西!還是我來!”
雲非言拖延著,“張西西,果真不怕我報複?”
張西西下意識嚇得愣住,然後哼了一聲,“你都這樣了,少嚇唬人了,想報複我?你背後有誰給你撐腰?”
雲非言這一瞬間,首先想到了顧黎未。如果那個傲嬌的家夥得知她在這裏受委屈,他肯定會風一樣殺過來,給她撐腰,給她報仇。是的,她可以肯定,顧黎未一定會這樣做。
可惜……她都沒來得及通知他。
然後就想到了霍承玉。楊敏說會通知他,不知道他會不會為了她,而得罪市局一把手?萬一霍承玉沒有那個能力,張彪不給他麵子,怎麼辦?
張西西狠狠心,攥著剪刀向雲非言走去,突然,身後的門嘭一聲被踢開,嚇得所長和張西西都渾身一抖,轉身去看。
門口,一個玉樹臨風的絕色男人立在那裏,目光幽深,渾身說不盡的高貴疏離。
所長先是一愣,接著很橫地質問,“敢踢門?膽子不小啊!你是哪個?”
霍承玉第一眼看到了雲非言,看到她被拷在椅子上,一臉的慘白,頓時心髒疼得幾乎痙攣。然後第二眼就看到了張西西手裏的剪刀,一團殺氣頃刻升起,眸光寒意叢生。
霍承玉什麼也不說,闊步過去,一手扣住張西西的手腕,向後猛然一折,隻聽得“哢嚓!”清脆一聲,剪刀落地,張西西爆發了淒厲地慘叫聲,手腕呈現一個扭曲的彎度,霍承玉竟然瞬間就折斷了她的手腕,然後用力將她往牆上一丟!
嘭!一聲,張西西整個人像是壁虎一樣整張地貼在了牆壁上,然後無聲無息地癱在地上。
緊跟在霍承玉身後的穆千,被霍承玉的出手淩厲狠辣震得渾身一顫。
堂兄多少年沒有親自動手了?
成天自詡君子如玉的他,一個人人讚譽的紳士,竟然對一個女人下手?這要把他氣到什麼程度?
所長嚇得目瞪口呆,半晌才反應過來,結巴著說,“你你你你竟敢……”
“跪下!”霍承玉看都不看所長,直接冷酷吐字。
所長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,還沒等他再罵一句,已經有兩個壯漢將他腿狠狠一踢,他膝蓋落地,真的跪在了那裏。
“非言,你還好嗎?”霍承玉快速打開了手銬,手顫抖著,將雲非言抱在了他懷裏,心疼得幾乎落淚,“告訴我,你哪裏疼?他們怎麼你了?”
雲非言渾身無力,全身各處都疼,她疲倦地靠在他懷裏,有氣無力,“張西西試圖劃花我的臉,還想弄死我,這個所長和她一丘之貉,我要報仇。報仇!”
以為她雲非言是個良善之輩?以為她是聖母?她絕不是!她一定要報仇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