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道是非言來找他?
她不接電話,是因為她親自過來了?
太好了!
霍承玉欣喜若狂,整理下自己的衣服,快速走到門口,高興地拉開門。
“非言你……”
待看到門外的人時,笑容僵在臉上,臉色一暗!
“雪蘭?怎麼是你?”
本來淺笑盈盈的上官雪蘭,聽到霍承玉喊出口的非言時,心一下墜了下去,臉色有些尷尬。
“承玉……”
“你怎麼來了?”
霍承玉明顯不悅,不歡迎她的突然到來。上官雪蘭努力維持著微笑,“怎麼?見到我,你不開心嗎?”
“當然……開心。”
開心你妹!
如果不是涵養好,霍承玉早就把門關上了,他才不想這時候見到上官雪蘭!
“不請我進去坐嗎?”上官雪蘭看了看屋裏。
霍承玉暗暗歎口氣,微微側開身子,做了個請的姿勢,上官雪蘭踩著高跟鞋,走了進去。
霍承玉整個人都萎靡了幾分,提不起興致,慢慢關上門,微微皺著眉頭問,“雪蘭,你怎麼會突然來日本?”
“哦,我早就想來玩一玩,聽說你在東京,我就過來找你了。”
“說實話吧,雪蘭。”霍承玉掐腰,眸底閃動著點點怒氣,“是不是顧黎未讓你來的?”
上官雪蘭一怔,假笑著,“你、你說什麼呢!我來不來日本,和顧少什麼關係?”
霍承玉突然拔高聲音,“因為我在日本這件事,根本就沒有誰知道!如此嚴密的事情,除了顧黎未能夠得知,別人不會知道!你說你聽說我在東京,你能聽誰說?”
上官雪蘭張口結舌。
她首先是被霍承玉如此嚴厲的態度給驚著了,他從來沒有這樣大聲對她講過話,就算原來也不是多麼待見她,但表麵態度都是可以的。
這是……真的生氣了嗎?
“是,就算我是聽顧少說的,我來找你,難道不可以?”
霍承玉怎麼也攏不住火了,憤怒地吼道,“你這時候冒出來,你到底想要幹什麼?你是存的什麼動機?”
上官雪蘭不敢置信地看著他,聲音都顫抖了,“你、你說我有動機?”
“難道不是嗎?我喜歡雲非言,我正在竭盡全能地給自己創造機會接近她,追求她,這個關鍵時候你跑過來,你不就是想要破壞我的計劃嗎?你就說吧,你和顧黎未聯手,你到底想要得到什麼!”
上官雪蘭站起來,眼睛裏含了淚,“我想要什麼,難道你不知道?”
“難道你還想著嫁給我?”
這句話,讓上官雪蘭更加心痛,眼淚撲簌簌往下落,“我不該嫁給你嗎?”
霍承玉緊繃著臉,薄唇緊緊抿著,清秀如蘭的臉上卻滿滿的堅決,“對不起,我無法娶你,我心裏的人是非言。”
“我不要你說對不起!我不要對不起!從小時候起就說你會娶我,說了這麼多年,為什麼突然就變卦了?不是你說的,你會對我負責?”
上官雪蘭說著說著,傷心難忍,捂著臉大哭起來。
霍承玉煩躁地用手梳理著頭發,原地轉了幾圈,無奈地看著哭泣的女人,房間裏隻剩下女人斷斷續續的哭聲,很是淒婉。
“雪蘭,對不起,剛才可能我的情緒太過激動了,對你說話有些嚴厲了,你別生氣。原來,我是想過娶你,對你負責,可那時我不認識非言,我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愛上哪個女人,所以覺得既然要結婚,不如和相熟的人結婚,可自從我認識了非言,我的整顆心都鋪到了她身上,我無法把心思挪出來一丁點給別人。我就像是個鑽進死胡同的瘋子,我一心就想著和非言結婚,成為她的丈夫,和她生兒育女,共度一生!現在的我,就這個狀態,我怎麼能再去娶你?那是對你的坑害啊!”
“我不怕!你盡管來坑害我!我願意被你坑害!”
上官雪蘭睜著大大的淚眼,決然地望著他,這反而把霍承玉說愣了。
半晌,霍承玉歎口氣,歉疚地說,“可我做不到了。”
上官雪蘭哭著躲進了洗手間,一麵放水洗臉,一麵悶聲哭泣。
射擊室裏,顧黎未穿著一身雪白的緊身勁裝,坐在桌子前,桌子上擺放著一大堆大大小小的金屬零件。
他快速將長得都差不多的零件組合,哢嚓哢嚓的聲音非常清脆,不消一會兒,一把一尺長的支被起來,他麻利地裝進去,然後對著前方的靶子嘭嘭嘭放射幾,停下,又拿下來兩個零件,換上去一個新零件,接著對著靶子開。
聲震耳欲聾,他卻巋然不動,一直保持著臉上的嚴肅。
放下,坐在電腦跟前,裏麵出現了支組合圖,他熟練地輸入程序,電腦屏幕上顯示著一個個零件自動往上組合,最後變成了他剛才使用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