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六一頭霧水,“這和您又有什麼關係啊?弄丟雲小姐的人是霍公子,又不是少爺你。”
“如果我不耽誤半天,不去參加穆英雄的酒會,我盡早趕到東京,有我陪著小言,小言就不會出現意外。說來說去,是我的錯。”
顧六腦袋上飛過一群烏鴉。
雲非言你這個大禍害!你怎麼還不冒出來?你再不出來,我們少爺就病倒了啊,嗚嗚。
“少爺,等到找到了雲小姐,她肯定體弱無力,那時候肯定需要少爺你抱著她,如果少爺病了,到時候就沒勁去抱雲小姐了,雲小姐肯定會鄙視你,覺得你不男人,空長一張俊臉,卻連抱個女人的力氣都沒有。你說雲小姐會不會因此就給你打個低分,直接在愛情名單上把少爺你給踢出局啊?”
這一套亂七八糟的推論,完全就沒有邏輯性,完全的胡說八道。
可是,卻正對了顧黎未的胃口。
他神情一凜,深吸一口氣,“你說的這些,我還真的沒想到啊!”
禁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,不由自主就開始了擔憂,“我別被小言看成了女人啊!我這張臉不會讓小言誤以為我非常娘們吧?天哪!那我不是冤枉死了?我能抱著她爬一百層樓,我能抱著她做蹲起一個小時,我是非常非常強壯的啊!”
顧六趕緊補刀,“對啊,可是關鍵時刻,需要你抱她的時候,偏偏,你在這裏吹了**風,給凍病了,沒勁了,怎麼辦?”
顧黎未誠惶誠恐,快速轉身,往船艙裏走去。
顧六捂著嘴,自己偷偷樂。
以後勸少爺,看來都要用上雲非言當借口才行。
霍承玉回到酒店,整個人都失魂落魄,萎靡不振。
非言在他手裏弄丟了,他罪該萬死!
推開房間門,裏麵坐著上官雪蘭,見到他回來了,馬上從沙發上站起來。
她眼睛紅紅的,顯然,之前她剛剛大哭過。
想來,可能是她醒過來,知道自己被保鏢敲暈,覺得很委屈吧。
“你回來了,承玉?”
上官雪蘭努力擠出來一抹笑容,走過去,想要幫霍承玉脫掉外衣,被霍承玉擋開了。
她的臉色一僵,看著他的身影。
他是個品貌非凡的傑出男人,風度翩翩,氣宇不凡。
曾經在大學時期,他就成為全校女生狂追的對象,被評為最有魅力的校草。
愛上他,沒有一點懸念。
試問,這世間,有幾個女人能夠不愛這種要貌有貌,要才有才,還溫文爾雅的男人!
霍承玉脫掉外衣,隨手一丟,仍在沙發上,然後走到酒櫃前,找出來威士忌,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,然後一仰脖子,咕咚咕咚全喝光了!
“承玉!你這是幹什麼!有什麼事情,也不要喝酒呀,對身體多不好。”
上官雪蘭過去,想要攔住他,被霍承玉躲開,將杯子舉高。
目光也不看她,呆呆地看著某一處,語調非常冷漠,“我不需要任何人管我,你走開。”
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,承玉?你這樣子讓我很擔心的呀。”
“擔心什麼擔心,用的著你擔心嗎?你是我什麼人!”霍承玉拋棄了所有的耐心,惡狠狠地瞪著上官雪蘭,突然咬牙說道,“現在你高興了吧?非言丟了,你是不是在暗暗喜悅?說!”
“什麼?誰丟了?雲小姐?什麼意思?她怎麼會丟了?”
“別裝了!”霍承玉突然伸手,一把鉗住了上官雪蘭的脖子,暗暗發力,整張臉都充滿了怨恨,“上官雪蘭,你就說實話吧,非言的丟失,是不是你幹的?是不是你嫉妒她,找人做的?說!”
上官雪蘭的臉,一下子慘白如紙,嘴唇毫無血色,顫抖著,“承玉,你竟然懷疑我?難道我在你心裏,就是這種人嗎?你把我想得太卑鄙了!不是我!當然不是我!”霍承玉緩緩鬆開了她,垂下手,另一隻手接著倒酒,像是發誓一樣冷酷地說,“如果是你,你我情分就徹底斬斷!不管過去你……以後,你都將是我憎恨的陌生人。”
上官雪蘭本來就覺得很委屈,現在被霍承玉這樣對待,越發覺得心底發涼,眼淚刷刷地往下淌,“真的不是我,我可以發誓,真的不是我啊!承玉,我好傷心,你為什麼會這樣想我,我們認識了這麼多年,我真沒料到,你會這樣對我。嗚嗚嗚。”
上官雪蘭哭得淒淒慘慘,可惜,霍承玉已經置若罔聞,他隻是自顧自地倒酒,喝酒。
外麵有敲門聲,霍承玉應道,“進來。”
胡天進來,看了看上官雪蘭,有些欲言又止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