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貫清冷疏離自傲的承玉表哥,現在簡直就是個高強力的狗皮膏藥。
雲非言心有疑慮地問,“我之前不是畫出來那人的畫像了嗎?為什麼一直沒有找到?”
霍承玉有些丟臉地聲音低沉下去,“通過日本人口身份的排查,竟然沒有一個跟畫像一樣的人。”
“難道不是日本人?”
“也許是國內派過來的殺手也不一定。”
雲非言突然眼前一亮,想到一點,“你說,會不會他戴著的是麵具?就像他今天能夠順利進入這個會場,可能就是戴著某個工作人員的麵具進來的。所以才可以進來得悄無聲息,無跡可尋!”
霍承玉也恍然大悟,“非言,你真是太聰明了!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。”
雲非言歎息著,“如果真是戴著麵具,那就太麻煩了,更不容易找到這個人了。他有這張麵具,就可以有很多別的麵具,我們根本就抓不住他。”
抓不住,就說明,在他們身邊,會一直隱藏著一股危險勢力。
他神出鬼沒,藏在暗處,不定什麼時候就來一刀。
霍承玉也擰起眉頭,覺得這件事有些棘手。
雲非言拿出來手機看了看,顧黎未怎麼還不給她回電話?
想到某個人時,她的眼眸不自覺就放光了,含著一抹淡淡的笑容,說,“你說如果像顧黎未那種武功高手,能不能破解這件事呢?”
霍承玉啞然無語,微微張著嘴,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在她遇到困難和危險的時候,首先想到的那個人,還是顧黎未啊!
就算小未都死了,他還是禁不住嫉妒了。跟死人爭風吃醋,他也夠可笑的了。
如果爭來爭去,他還是爭不過一個死人,那才叫更加可笑!
想到顧黎未,馬上就想到了穆白,雲非言剛剛好點的心情,又沉落下去。
看了看展覽會會場門口拉著的警戒線,進進出出的警察,還有聞訊趕來的記者,她落寞地說,“今天工作也沒法繼續進行了,我們還是回去吧。”韓洛然和穆白一起打車來到展覽會會場門口時,就發現了這裏有些狀況發生。
很多的警察,門口聚集了很多議論紛紛的人,還有無數的記者,扛著攝像機到處亂拍。
韓洛然突然一個計謀浮上心頭,用胳膊撞了撞穆白。
“喂,我突然想到一個好計策,可以讓雲非言在時尚圈裏臭不可聞,徹底爬不起來。”
穆白一愣,“什麼計策?”
韓洛然用嘴朝新聞記者努了努,“看到沒?今天來了一群新聞喉舌,這純粹就是來幫我們的!整死雲非言,就靠他們了!”
穆白腦袋轉得慢,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你以顧黎未未婚妻的身份,來譴責時尚圈的精英雲非言,這將會是引發群眾關注的大新聞!我相信,隻要你把怨婦的形象演繹好,雲非言會**之間變成全民討伐的臭小三!”
穆白呆住了,有些拿不準,有些遲疑。
她能算是顧黎未的未婚妻嗎?連顧黎未自己都瞞著,都不知道,她這樣宣傳出去,總覺得有點底氣不足啊。
韓洛然似乎看透了穆白的糾結,冷哼了一聲,“看來你也不是多麼愛顧黎未!他都死了,害他的人還活得好好的,你竟然都不想為顧少討個說法?憑什麼害死顧黎未的雲非言,她還能活得風風光光的?”
穆白一想到顧黎未已經駕鶴西去,斯人音容笑貌再也見不到了,頓時心如刀絞,恨意像是毒液,滲入到她的骨血裏。
“走!就按你說的辦!”
穆白舉著拳頭,氣勢洶洶向雲非言走去。
霍承玉親自給雲非言打開車門,目光深情,動作溫柔。
雲非言道了聲謝謝,彎腰低頭,正準備坐進汽車,突然,她的一隻手腕被人從外麵狠狠拽住。
她驚愕地回頭,對上穆白凶狠的目光。
一愣,下意識甩手,將穆白甩開。想要躲進汽車裏,卻生生忍住了。
她為什麼要像個做錯事的見不得光的人,她要去躲?
“穆小姐,你有事?”
穆白沒說話,先激動得胸脯劇烈起伏著,咬牙切齒,“雲非言!你怎麼還能夠跟沒人事一樣!你太壞了!”
霍承玉臉色一變,一胳膊擋住了穆白,低聲說,“誰讓你來的!不是說了,不讓你搗亂嗎?你起開!穆千!把你妹妹帶走!”
穆千趕緊擠過來,扯住穆白的胳膊,準備拖走,“你這個笨蛋,誰讓你擅自過來的?想挨揍了?”
穆白瘋子一樣用力胡亂揮舞著手臂,力氣很大,竟然將穆千都打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