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非言看戲一樣,抱著胳膊,俯視著韓東陽,“那好,你說吧,你來這裏蹲守著,你想要得到什麼?”
韓東陽可不傻,一梗脖子,很豪邁地說,“這話說得太庸俗了吧?我什麼都不想要!我要的就是一份親情!閨女認我了,我也就心滿意足了。”
“哦?竟然這麼清高?本來我還想給你一張支票,讓你回去好好生活的,看來是我太庸俗了,把你的品格想錯了。”
韓東陽一聽到支票兩個字,頓時傻了眼,眨巴幾下,快速說,“還是閨女最體貼,看到爸爸和姐姐都斷了腿,主動給我們支票,進行經濟援助,不愧是一家人啊!那我就如了你的意,把支票拿著吧!支票呢?”
記者們都風中淩亂了。
他們以前哪裏見過韓東陽是這麼來回變的。
雲非言打開包包,拿出個支票簿,刷刷寫了幾,然後輕輕一丟,那張支票就飄落了下去,韓東陽立刻情緒激動了,斷了腿都沒妨礙他快速搶到支票。
拿起來支票湊近了一看,頓時驚叫起來,“五百塊?你才給五百塊?”
雲非言聳聳肩膀,“我對陌生人的憐憫,給這些已經算是最高額了。有的乞討者,我就給十塊錢。”
“五百塊夠幹什麼的?顧黎未那麼有錢,你怎麼著少說也要給我們幾千萬吧?”
韓東陽這次是氣壞了,一份羞辱,一份懊惱,導致他腦子也糊塗了,直接就把心裏話吼了出來。
所有媒體記者頓時恍然大悟。
原來韓東陽來這裏表演認親的苦情戲,目的是要錢啊!
雲非言譏諷地笑了兩聲,“搞清楚,對於施舍者,你應該感恩地說一句謝謝,而不是對著對方大吼大叫。你有見過嫌棄施舍太少的嗎?”
韓東陽這才明白,他被雲非言給耍了!
頓時惱羞成怒,瘋狂地叫起來,“你這個混賬東西!是不是顧黎未壓根就不待見你,一分錢都不給你花啊?這麼沒地位,連大額的錢都拿不出手來,指不定在顧家是不是當牛做馬被使喚呢!”
所有記者頓時都被撩起來了好奇心。
都想知道,嫁給顧少的女人,在家裏是何種狀況啊!
顧少那麼凶狠,那麼狂野,誰嫁給他,不都要受欺負啊。
雲非言已經懶得搭理韓東陽了,抬步往雲家裏麵走,一麵冷淡地說著,“喜歡呆在這,那就隨你吧。”
“雲非言!你敢這樣走?你敢丟下你親爸就走?我看你真的敢走?你走個試試?”
韓東陽怪叫著,眼睜睜看著雲非言真的走進了雲家,還把廠房大門給關上了。
頓時,他傻了眼。
成了他一個人的獨角戲了。
蔣勳擔憂地看著雲非言的臉色,“非言,你沒事吧?”
雲非言苦澀一笑,“沒事。這顆心,早就被曆練得對他不抱任何希望了。走吧,進去看看最近業績怎樣。”
一進入總經理辦公室,雲非言意外地見到了海東駿。
“你怎麼在這裏?海總?”
海東駿正捧著一個厚厚的資料在看,聽到聲音,嚇了一跳,當看到雲非言後,頓時驚喜得抓耳撓腮的。
“哎呀,我就知道在這裏候著,總有一天能見到你,想不到功夫不負有心人,還真讓我等著了!”
海東駿興奮地奔過去,抓著雲非言的手,用力握著,上下搖晃。
蔣勳皺著眉頭,上前推開了海東駿,“東駿,別這樣,瘋子一樣。”
雲非言挑了挑眉骨,嗯?蔣勳竟然喊他東駿了,這倆人的友情進步很快啊。
正要說什麼,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陣尖銳的爭吵聲。
她走到門邊,探頭出去看。
隻見安琪正在掐著腰,對著一個女人叫嚷著,“不是讓你滾蛋了嗎?你怎麼還賴在這裏?我以總經理助理的身份,讓你立刻就滾!滾啊!”
被她罵的女人吊兒郎當地靠著牆反駁道,“你憑什麼讓我走?我又沒做錯什麼,你就是嫉妒我長得比你漂亮!還總經理助理?正膚淺!”
安琪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,跺跺腳,“保安!把她給我轟走!”
雲非言向外麵走了兩步,冷聲喝道,“我看誰敢?”
安琪嚇了一跳,回頭一看,是雲非言,馬上收斂起來了囂張,低頭說,“雲董,我隻是在開除一個偷懶的職員。”
雲非言掐腰,犀利地說,“哦?我沒覺得我的朋友是偷懶的!”
“啊?”安琪有些吃驚,沒懂雲非言的話。
雲非言不悅地皺起眉頭,“就算偷懶了,在我的地盤,也就是我朋友的天下。”
“什麼?”
安琪徹底蒙圈了。
雲非言翻翻白眼,看了看正壞笑著的米欣欣,氣惱地說,“死丫頭!跑出去這麼久,連個消息都不給,真想打爆你的腦袋!還笑?還不過來?讓我抱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