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麼形容她呢?
她看上去有些瘦弱,確切地說,應該是虛弱,臉色發白,有些不健康的感覺。
長得算是漂亮了,眼睛圓圓的,像是小兔子一樣純。
頭發是金色的,可看她的血統應該是純正的中國人,那頭發就是染了的。
她應該不太懂得顏色搭配什麼的,否則就不會染個金色的頭發,畢竟她的臉色稍微差一點,這個顏色的頭發,隻會顯得她臉發黃。
個子有一米六,比雲非言矮。
身材平平的,偏瘦。
這就是顧黎未珍愛的那種類型嗎?
雲非言近距離細細觀察著她,竟然覺得有一絲失望。
從長相,到身材,到氣質,說真的,這個女人真的不具備和自己一爭高低的資格。
也許,深藏不露的對手,才是最可怕的。
“你是這附近的鄰居嗎?我沒有見過你。”
女孩子高興地走過來,隔著柵欄,興奮地看著雲非言。
雲非言的絕美,完全震驚了她。
同樣身為女人,看到雲非言這種相貌頂尖,身材頂好的女人,真是羨慕嫉妒恨啊。
雲非言點點頭,“附近。”
“我住在這裏好多年了,極少見過什麼鄰居經過。哎,應該是一個都沒見過。”
雲非言不解地問,“好多年了你都不出來散散步嗎?怎麼可能見不到鄰居?”
“真的沒有見過哦!我從來沒有出去過大門,我媽媽和未哥哥都不允許我出去。所以……哎,不說了,好容易見個陌生人,我好開心呢。”
雲非言聽到她話裏提到的“未哥哥”,心頭猛然一疼。
原來,顧黎未和她這麼熟悉。
未哥哥嗎?嗬嗬,好**的叫法啊。
“你叫什麼?”
雲非言主動問道。
“我叫江童。你呢?”
雲非言怔了一下,編了個名字,“我叫韓喬。”
“韓喬,你多大了啊?”
“二十二歲。你呢?”
“哇,我二十六了,比你大,我是姐姐哦。”
江童興奮地笑著,好像得了什麼大便宜。
雲非言有些驚訝,“可你看上去……”
“像個沒發育好的小孩子,對不對?”
江童臉色難過起來,“哎,我生了病,阻礙發育了。所以就這樣了。”
她又笑起來,“好容易遇到個鄰居陪我玩,你進來吧,和我一起養花,我院子裏的花都開得好茂盛。”
雲非言點點頭。
江童打開了門,雲非言走了進去。
一麵進去,一麵心想,王川的本事還真的挺大的,竟然真的沒有保鏢過來阻攔她。
院子裏有個木質的秋千,可以坐開兩個人。
江童發現這個漂亮妹妹一直盯著秋千看,就笑著解釋,“這是未哥哥親手給我做的秋千,有時候他會推著我一個人玩,有時候會和我一起蕩秋千。可好玩了。你要不要上去試試?”
雲非言的腦子裏,頓時展開了聯想。
顧黎未摟著江童,一起坐在秋千上,無限親密,玩著,笑著。
臉上不由得劃過一抹諷刺的苦笑。
“不去了,我會頭暈的。”
“哦,那就算了。來,你欣賞一下我的花。”
江童獻寶一樣,領著雲非言走到花圃前,指著各種花向她介紹。
雲非言悄悄地打量著江童,她雖然不算那種絕美的美人,不過說話的時候,樣子很萌像個孩子,大概這是顧黎未喜歡的調調。
不像自己,心智過分成熟,而且掌控大企業太久,缺失了這種純萌。
“你住在這裏多久了?”
江童轉動著眼珠子,想了想,算了算,“哎呀,你不問,我都沒算過,當初未哥哥讓我們搬到這裏,竟然都過去七年了!這麼久了!”
七年!!!
雲非言的身子狠狠顫了顫。
原來,他們認識了這麼久。
“你總是提到的這個未哥哥……”
“哦,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哥哥,我們從小就認識哦。”
雲非言低頭苦笑道,“原來是青梅竹馬啊。”
“對啊!我和未哥哥真的是青梅竹馬,兩小無猜。對了,我要嫁給未哥哥了,到時候你會不會來這裏參加我的婚禮啊?有喜糖可以吃的哦。未哥哥說了,要買最好吃的糖果。”
雲非言抬起眼,看著江童,“結婚?”
江童重重點頭,“嗯嗯!未哥哥許諾我的,等我做完手術,就和我結婚!小時候就答應我的。”
雲非言心情複雜,有苦有痛,卻仍舊要維持著麵部的愉快,說,“你這個未哥哥,很愛你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