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0章威脅(1 / 3)

李成的一番話,令陸靜怡大怒,歇斯底裏的吼道:“李成?你個王八蛋!你居然說我愛慕虛榮?你看看我穿的戴的,哪一件超過二百塊?你是男人,讓女人幸福過上好日子是你的責任!這是我虛榮嗎?我要是虛榮,還節衣縮食攢錢給孩子補課?我買首飾和衣服不行嗎?至於讓人家笑話嗎?”

陸靜怡一邊哭著一邊砸東西,委屈得不得了。

“我是男人,我是應該給你幸福,可我讓你光著啦?還是讓你餓著啦?比上不足比下有餘,這不好嗎?你去看看人家農民的生活,你就會覺得你現在的生活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差距。”李成也吼道。他發現,今天的靜怡似乎沒了往日的溫柔,變得蠻不講理起來。

“我不是農民,我為什麼要和他們比?你怎麼不和郭凱比?”陸靜怡雖然在砸東西,但也就是把桌上的書籍掃到地上,把沙發上的墊子撇了。別的東西,她也舍不得砸。

“他好!你跟他過!他有錢,他能滿足你的一切!”李成真是怒急了,一腳將桌子踹翻。

也幸好他們的兒子補課沒回來,否則,估計會被兩口子的吵鬧給嚇哭了。

“姓李的,你就是個窩囊廢。你就不是男人!有能耐你出去掙大錢去?讓你老婆和你兒子在別人麵前也能抬起頭來!你在家橫什麼橫?你也就欺負我這個婦道人家這點章程!嗚嗚嗚......”陸靜怡趴在沙發上嚎啕大哭。

“嘛的!這日子是沒法過了。陸靜怡?老子窮,老子不配做你男人,你找你心目中的男人去吧!你要想離婚,就到縣裏去找我,我他嘛要是打個奔兒,我李字倒著寫!”本來就心情不好,被陸靜怡這麼蠻不講理的一鬧,李成更是心亂如麻,憋屈憋氣,難受至極,他很憤怒。很想暴揍這個女人一頓,但忍住了。實際上,李成對陸靜怡是愧疚的,因為他作為男人,作為丈夫,不能滿足女人的物質需,他也覺得自己很無能,陸靜怡的每一句話都想一把刀割得他血淋淋的。

但是,李成一身傲骨,最受不得被人諷刺,更忍受不了自己同床共枕的人無情的嘲諷。

李成這點挺好,自己多生氣也不動手打老婆。

李成怒極,丟下一句話之後,摔門而去。

陸靜怡在屋裏嗚嗚大哭,她覺得委屈,自己任勞任怨還不是為了這個家?自己一心盼著李成能發光發熱,飛黃騰達。可李成確實發光了,當了縣長了,可沒熱起來,也沒飛黃騰達。沒錢算什麼飛黃騰達?

現實社會中,貧富差距確實太大,而攀比之風也很強勁。即使陸靜怡再有涵養再能忍,她畢竟也是女人。

哪個女人不喜歡攀比?哪個女人沒有虛榮心?

看著人家小日子過得紅紅火火,要啥有啥,穿戴奢侈,出門豪車,出入高級場所,吃的是山珍海味,住的是豪宅。而看看人家的女人還沒自己漂亮。

再回頭看看自己寒酸的家和寒酸的自己。這讓曾經身為校花,受無數男生追捧的她,心裏能平衡嗎?

陸靜怡是極度不平衡的,也是不甘心的。她不止一次地問自己,自己選擇李成是不是錯了?李成沒有她想象中的優秀,就連李成曾經的跟屁蟲鄭凱,如今都發家致富了。可再看看當年學習成績優異,都公認會有好前程的李成,如今,一年的工資還不如人家幾天掙來的錢多。

人生短短幾十年,一晃就沒了,可她陸靜怡即使到死,估計也就隻有羨慕別人的份了。

陸靜怡很不甘!

陸靜怡當然是不希望李成去犯罪的,怎麼說也是夫妻一場,還有了共同的孩子,能沒感情嗎?一日夫妻還百日恩呢,何苦鞥他們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?

可是,陸靜怡認為,大錢你不敢摟也就算了,起碼的活錢小錢,你該拿就拿唄?大事你不敢做,小事情以權謀私又如何?現在的當官的,有不以權謀私的嗎?看看他們肥頭大耳的樣子,就是個貪官。

特別是郭凱幫了她們家這麼多,可李成就是不肯為郭凱在工程上說一句話。你把工程不給郭凱,別人還不幹了?工程還不是交給別人來幹?做人,胳膊肘怎能往外拐呢?那個有權的放出個工程不拿好處不吃回扣?

其實,陸靜怡清楚鄭凱對她家這麼好是為了什麼?郭凱無非是想在已經走進仕途的李成身上做投資。說白了就是想從李成那裏得點利益。

投資講究學問,不能現用現交,看好一個人,就要提前下套,當然,套兒下早了也是有風險的,因為下套是需要花錢的。

陸靜怡也知道李成在怕什麼?無非是怕丟了烏紗帽。可你捂著烏紗帽能當錢花?還是能當日子過?有權不用過期作廢!等你啥也不是的時候,你想撈錢,你都沒用門路。

陸靜怡的人生觀並不遠大,在她看來,人這輩子時間短暫,特別是現在的人越來越脆。該享受就得享受,否則,說不上哪天得了癌症就嘎巴死了。那個時候,你什麼也沒享受著,你虧不虧?如果你該享受的都享受了,死了也值!

要不有人說,一個成功男人的背後,必定會有一個默默奉獻任勞任怨的賢惠女人,否則,這世界上就沒有成功的男人。除非,這個男人是光棍,沒家沒業,一個吃飽了全家不餓。

即使王猛要是遇到陸靜怡這樣的媳婦,估計,聰明如狐的王猛也會無計可施。好在,王猛不差錢,命也好,幾個媳婦也不差錢,而且都賢良淑德,知書達理,善解人意。

李成氣呼呼地離開家,本想直接回縣裏,可一想自己的司機和秘書的家在市裏,好不容易回來一回,也不能因為自己而耽誤了人家團聚。

李成心地本質是不壞的,還是很會體貼手下人的。隻是,有時候麵對某些事情,他的思想又是偏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