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裏手機沒信號。隻有村長家有座機電話。我不給我兒子打電話,他隔三差五地也會打給村長家找我的。“博恩巴說道。
“如果你兒子打電話來,你也不要說關於我們來調查的事情,避免消息泄漏。消息一旦透露,你和你兒子都很危險。”王猛嚴肅地說道。
“我明白!”膽小的博恩巴最在乎兒子,為了兒子的安危,打死也不會說。
“沒事了,你可以回去了。”王猛說道。
博恩巴走後,王猛立即電話給一組組長邢山,讓他帶一組急赴京城。
村長霍查布回來了,王猛叮囑村長保護好博恩巴。
村長霍查布拍著胸脯保證道:“她在大楊樹村絕對安全。”
“不見得,博恩巴父母家前些日子遭賊了,沒丟東西,但屋裏被翻了亂七八糟。”王猛說道。
“還有這事?”霍查布大吃一驚。
“所以,查布大叔?你要安排好,不要掉以輕心!”王猛說道。
“請王組長放心,我保證保護好博恩巴。”霍查布點點頭,說道。
“麻煩查布大叔了。我還要趕回去。”王猛告辭。
“好!你們有公事在身,我就不留了。歡迎領導們以後常來大楊樹村做客!”霍查布說道。
“有機會一定來!再見!”
王猛等人離開大楊樹村返城。
此時,邢山已經集合一組成員秘密前往京城。
王猛趕回康南省直接去了省軍區醫院。
王猛親自查驗了戴斌的屍體。
戴斌的屍體嚴重腐爛,根據王猛檢驗,確定是死者頭部遭石頭重擊後,被扔下懸崖摔死的。
王猛帶著好奇寶寶似的張小雅秘密來到戴斌出事的懸崖上勘察。
“時間太久了,風吹雨打,哪還有痕跡?就是有腳印,也早沒了。“勘察了半天,已經渾身是汗的張小雅一臉沮喪地說道。
“這裏這麼偏僻,絕不是第一案發現場。戴斌隻要不傻,就不會自己跑到這來見麵。雖然因為時間太久,這裏經過了無數次的風雨洗禮,但並非一點線索也沒有。”王猛說完,摘下脖子上的相機,開始對著一個石縫拍攝。
“你發現了什麼?”張小雅驚喜,跑了過來。
王猛從一個石縫裏掏出一個黑色的手機,衝著張小雅揚了揚。
“哇!你是怎麼發現的?”張小雅興奮道。
“丫頭,做刑偵工作必須要有耐心。”王猛將手機裝進一個塑料袋裏,密封好後交給張小雅。
張小雅一吐舌頭,接過塑料袋,說道:“這麼長時間了,手機肯定壞了。”
“手機壞了,卡還在,隻要追查卡的線索,就會有線索。”王猛說完,拿著相機對著幾處地麵開始拍攝。
“你又發現了什麼?”張小雅不明所以。
“這裏有拖拽的痕跡,雖然風吹日曬,雨水也會使得拖拽時壓倒的草重新站立起來,但是,拖拽時會使得部分草尖斷裂,原生草什麼樣?斷草什麼樣?”王猛指著幾個沒有尖的綠草說道。那草的頂端有撕裂斷痕,但創麵已經枯萎。
“你真厲害!”張小雅讚道,忽然指著一處地麵驚呼起來:“快看,這裏也有斷草。”
“你真聰明,學得真快。”王猛笑著讚道。
“嘿嘿!”張小雅不好意思地笑了。
王猛從山上按照斷草的痕跡,一路向下,一直到山腳下,線索消失。
“第一現場在哪?”沒了線索,張小雅很失望。
“第一現場應該不遠。否則,死者就不會是摔死的啦。摔死,是造成死者失足墜崖的假象,說明凶手不想讓戴斌的死被識破。他想製造一起戴斌意外墜崖摔死的假象。這就掩蓋了謀殺真相。“王猛說道。
“難道驗屍還驗不出來?”張小雅問道。
”戴斌如果被其他凶器砸昏迷,再被扔下懸崖後摔死,他頭部的重擊傷就會被檢驗出來。但戴斌的頭部重傷是被石頭擊打造成的,雖然死者墜崖,在墜落過程中,頭部碰到了石頭,造成這種傷口也有可能,但是,他頭部的重擊傷不是這山上的石頭造成的。他的死亡也不是頭部重擊造成的,而是摔破了五髒六腑,導致死亡。“王猛說道。
“不是這山上的石頭?那是什麼石頭?”張小雅驚訝地看著王猛,驗屍報告上確定是摔死是,可沒說被石頭擊昏後,墜崖死的。可沒石頭什麼事。
”火山石!“王猛說道。
“啊?火山石?”張小雅大吃一驚。
王猛說道:”凶手擊昏死者的目的,是把他運到這裏來製造自殺活失足假象。而遠途運輸,中途死者會蘇醒,而他們還需要繼續擊昏死者,才能完成下麵的犯罪計劃。而從死者頭部一共遭到三次重擊傷的痕跡看,可以判斷出死者的每次昏迷的時間不會超過三十分鍾。而我們上山時用了四十五分鍾時間,但我們是不負載的情況下用了四十五分鍾登頂。若是拖著一個一百多斤的人上山,最快至少也需要七十五分鍾,也就是增加了三十分鍾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