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政蒼走過來將二人抱在懷中,“別怕,爸爸想辦法出去。”
沈卿簡單環視了一下屋子,窗戶倒是有,隻不過那上麵是一根根鋼筋條,窄的就連小朗都出不去,別說大人了,鋼筋條很粗,沒有工具根本就不可能弄斷。
外麵牧野烈剛剛為自己的行為後悔,他怎麼可能把沈卿也關進去呢?隻要關著那父子倆,沈卿根本就無計可施,現在門也被自己磨上了,他還沒想出辦法,手下匆匆來報:“頭兒,有好幾輛車進村了,肯定是四姐那邊的人,我們快跑吧。”
他很清楚,就算他手中有沈卿一家,那些人不敢輕舉妄動,可若是僵持下去自己根本就占不了上風,他現在又後悔把沈卿堵在屋裏,不然的話他就可以帶著她跑掉了。
“頭兒,別想了,快走吧。”手下拽著他往外走。
他本身就在猶豫,腳步隨著手下走,直到上了車。他靠在椅背上,有硬物頂在他後腰上,他拿出來一看,原來是炸藥的遙控器,他都快把這個東西忘了,他拿著遙控器發呆,他根本就沒有勇氣按下爆破鍵。
牧野烈身邊的男人看到遙控器,心裏十分憤恨,若不是頭兒中了那女人的迷魂計,他們兄弟也不會混到這麼慘,到哪裏都得躲著走,一想到這裏,他就搶過頭兒手裏的遙控器,打開蓋子,狠狠地按下爆破鍵。
“轟”的一聲巨響使牧野烈回過神來,他雙目發紅地掏出槍,指著手下的腦門就要按下扳機,後排的手下一掌劈下他後脖,他眼前一黑,暈了過去。
“開車。”牧野烈剛剛用槍指的那個手下命令道。
那邊跟宗政蒼一起來的男人同樣是從基地出來的,他的目的是保護宗政蒼,平時不會被別人看到,當時宗政蒼跟著沈卿過來,他也在宗政蒼身邊,當宗政蒼被鎖進屋裏,他就去找工具了。
他剛剛把窗戶上的筋條擰開,沈卿就將小朗舉高遞到他手裏,他接過孩子就往外跑,結果沈卿和宗政蒼還沒出來,屋子裏就爆炸了,他轉過頭,看到屋子已經被炸塌,剛剛逃生的窗子早就炸沒了。他忙捂住孩子的眼睛,不顧孩子掙紮,向外跑去。
宗政蒼的命令,一切以救出孩子為最高目的。
現在孩子還不算真正安全。
牧野烈清醒之後也沒有再追究手下的責任,他很清楚,沈卿和宗政蒼根本就不可能那麼快離開房間,巨大的爆破聲現在還響在耳邊,炸藥的威力他很清楚。
死了?怎麼會死了呢。她在他懷中那真實的觸感還記憶猶新,他甚至還記得她發間的馨香,她不可能死的,她死了,他的餘生也沒什麼意思了。
終日裏渾渾噩噩地過日子,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喝酒,他用酒精麻痹著自己。現在風頭正緊,牧野烈那些手下也沒有出去,先避過這段日子再說。死的可是四姐,無論雷紹還是林正揚,哪一個都不是他們能惹起的,就算偷渡到國外,還有個傑斯。
他們躲的地方一向很隱蔽,想被人找到還是不太可能的。
一天牧野烈睡醒覺正想喝酒,卻見酒瓶子空了,他站起來搖搖晃晃地去找手下要酒,走到門口,聽見裏麵那群手下在聊天。
“哎,你是不是看錯了,她怎麼可能還活著呢?”其中一個手下問。
牧野烈打算推開門的手停住了,他下意識地以為他們說的就是沈卿,他站在門口偷聽。
“沒錯兒,我特意跟著她,最後發現她進了炫舞。”
說話的人他聽出來了,是負責去外麵買飯的一名手下。誰都知道,炫舞是沈卿最喜歡去的夜總會之一,通常她談生意或是出來玩都是去那裏。他的心激動一下,仿佛複活一般,他繼續偷聽。
“絕對不可能,那天咱們都瞧見了,那麼短的時間,她怎麼可能跑出來呢?”另一個人不信,反駁道。
那人繼續說道:“我開始也不信啊,後來我問了老鬼,就是在炫舞外麵收保護費的那個,他說四姐這兩天經常過來。”
牧野烈再也聽不下去了,她真的還活著?他跌跌撞撞地走出門,不行,他要去道歉,他要求得她的原諒,他不想那樣做,哪怕她親手殺了他,那也是甘願的。
誰也沒想到牧野烈會醒來,此時已經淩晨一點了,人們聊盡興之後離開了,沒人發現他們的頭兒已經不見了。
牧野烈到了炫舞,他沒有進去,而是在外麵守著,他現在目標太大,貿然進去,怕是還沒見到沈卿就沒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