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人？
林如海拿起杯子，仰頭灌下去，喝的太快，被嗆到。
李曼看見了，忙拍住林如海的胸口，順著他氣兒：“好了，孩子小，你一個大人跟這些小孩子置什麼氣呢？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真是的。”
林如海看著眼前的林小沫就來氣，又給自己倒了杯水，咕嚕咕嚕喝下去。
李曼見林如海怒氣漸消，方才扭頭看著倔強如牛的林小沫：“小沫，你怎麼能這麼跟你爹說話呢？”
林小沫挺起胸膛，看著李曼那個假惺惺的模樣：“見人說人話，見鬼說鬼話。”
別人怎麼對她，她就怎麼對別人。
李曼本不想跟林小沫見識，但是，她好心好意，林小沫卻是一點兒都不領情。
什麼玩意兒！
李曼拉下臉，看著林小沫：“小沫，我知道，你為了你娘的事情，對我一向不客氣。在這個家，你怎麼對我，我都沒有怨言，但是，林小沫，你可記得你剛才說的那些話，你爹含辛茹苦把你撫養成人，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你爹呢？這個世上哪有子女咒自己親生父親死的呢？”
林小沫抬頭，不屑問道：“所以呢？”
所以呢？
李曼冷笑，指著林小沫的鼻子，厲聲叱罵：
“林小沫，我且告訴你，你別以為你自己找了份活兒幹，你就翅膀硬了，你就能飛了，我告訴你，要是沒有你爹，你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，你這個沒心沒肺的破玩意兒！還好意思去害人，前些日子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嗎？你想我們林家的老臉都被丟盡了，你才滿意是不是？”
害人？
她怎麼害人了？
難道，今天在街上的事情，又給哪個愛嚼舌根的人傳到了他們的耳朵裏？
這些人的腦子是怎麼用的？
林小沫看著李曼：“誰告訴你，我殺人了？”
李曼冷哼：“你自己做了這些事情，還怕沒人知道嗎？”
“我問你是誰說的！”林小沫憤怒一吼。
李曼嚇了一跳，看著林小沫陰沉的表情，眼神躲閃了下。
“怎麼？敢做不敢當嗎？說啊，有種說啊！你不就最會敢挑撥離間的事情嗎？我娘傻，不代表我也傻！”
林小沫氣急敗壞罵道，林如海看著林小沫不知輕重的態度，強行壓下去的火氣上湧，一個猛衝上來，朝著林小沫的臉，狠狠甩了一個耳光過去：“啪！”
打的人力氣用的很大，林小沫頭偏向一邊，頭發散落了些下來，臉頰火辣辣的，像是脫了一層皮一樣。
林小沫摸向自己的臉，發絲擋住了目光。
林如海看著地上落下的一滴又一滴的水珠，自己也怔住了。
李曼瞧著林小沫安分的神情，嘴角閃過得意的笑容。
楊翠柳跟在林木的身後，匆匆趕回家中，恰巧碰見林小沫轉身，眼睛泛著晶瑩的淚光，臉頰一邊是紅的，掌印看得清清楚楚。
楊翠柳瞬間紅了眼眶，擦擦手探上林小沫紅腫的臉，輕聲哽咽道：“小沫，你怎麼了？疼……疼……不疼啊？”
林小沫推開楊翠柳的手，徑直走出了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