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小沫道：“陸堯，你別罵她了，她應該是待在家裏悶得久了，想出來看看別人放風箏，這才不小心掉進泥潭裏的，你以後應該多帶她出來走走，別在家裏憋著，不然，遲早會憋出病來的。”
林小沫拗不過他的臭不要臉，親自給他倒了杯水擱在他麵前。“諾，你要的水，快點兒喝，不喝渴死你，死了就沒了。”
王權貴愣了愣，止住笑容，看著她：“喂，你倒是親自給要遞過來啊，這才夠誠意嘛，好人做到底，你給我親自遞上來。”
親自？
林小沫驚訝，“我給你倒水已經夠客氣已經夠誠意的了，你還要我親自遞給你，你以為你是天皇老子啊？”
“我為你做了這麼多的事情，你也為為我，行不行？”王權貴像個可憐巴巴的小狗兒，奶聲奶氣地趴在桌上，兩眼炯炯有神地盯著林小沫。
“快點兒嘛小沫，你再不給我倒點水，我都要渴死了，你快點兒嘛。”王權貴戳戳林小沫的手背，兩隻手指來回戳著，像個圓規。
林小沫好整以暇地看著他，就是不依，就是要捍衛自己的臉麵。
兩個人就這麼幹耗著。
林小沫被他盯著不自在，故意轉了個話題：“原來剛才那個小姑娘是陸堯的妹妹啊，我之前還見過她來著，我說呢，怎麼有點兒印象，就是不記得。”
放一萬個心？
怎麼放心？
趙婉婷瞪大眼珠子，生怕林小沫看不清她的威懾：
“你可記清楚我的話的，我要是在你的手裏，有任何的閃失，你就等著吧！你會成為你們家的千古罪人的！”
千古罪人？！
林小沫眼睛無辜地眨了眨，低下頭，自言自語笑道：“你要是在我的手裏有了一點兒閃失，你都死了，還怎麼找我的麻煩！活著能夠說話，死了就不可以了！”
叫他作甚？
剛才不是說他是個壞人嗎？！
陸堯皺眉看去，林小沫目不轉睛看著他，眼睫毛上還夾著晶瑩剔透的淚珠。
“你是陸堯？”林小沫稀裏糊塗道。
陸堯不耐煩，“我不是。”
“為什麼你長得跟他一樣啊，不，你就是他！”
“我憑什麼是他？”
“凶，你跟他一樣，對我都很凶，凶巴巴的，我害怕，怕死了。”
知道怕就好。
陸堯收回視線，看著黑夜，一手扣著她的手臂，幾次想要鬆開，不願跟她有過多的接觸，但又怕她站不穩，朝地上滾去，陷入兩難的境地。
林小沫眨著水潤明亮的眼睛，打量著眼前沉默的男人，他的皮膚光滑緊致，比女人的都還要好。
一個男人為什麼可以這樣？
林小沫不服，卯足了勁兒，大膽伸出手往他臉上摸去。
陸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，粗暴地扼住她作惡的手，氣地火冒三丈：“林小沫，你到底要怎樣？”
他又凶她？
林小沫露出沮喪的表情，眼巴巴看著臉色陰沉的男人：“你剛才不是說，你不是陸堯嗎？那你還這麼凶我？”
“凶你就凶你，還需要理由嗎？”
“我要！”
“林小沫，你！”
陸堯看著林小沫半醒不醒的樣子，忍住爆粗口的衝動。
他可算是看清了，跟一個喝醉酒的女人講道理，是完全講不通的。
他就應該閉上嘴巴！
陸堯偏過頭，不去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