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天從縣裏雇傭一些漢子,將這些小廝押送回去。
花婆子一個婦道人家能夠做人牙子,那本事肯定是有的。
小心仔細不會出大錯的。
警告一下院裏的仆人,趕緊的跟在陸含章身後了。
跟著陸將軍雖然冷了一些,但是安全啊!
陸含章忍受著花婆子在身旁跳來跳去。
直到下了山,走回溝子灣,花婆子才離開。
陸含章鬆了一口氣。
身邊兒跟著一個人倒也無所謂。
他的出身早就習慣了身邊兒有人跟著。
但是麼……
若是這人身上用著劣質香粉,出汗之後,香粉味兒跟汗水味兒混個一起。
那種味道,一般人可是忍受不了的啊!
陸含章不是一般人,但是如果有正常的日子,也不想為難自己。
到了溝子灣就把花婆子給趕走了。
花婆子樂滋滋的坐上去往縣城的‘公家車’。
雖然說陸將軍的態度不大好,但是……
隻要跟她說上兩句話,就夠她開心上半輩子了。
畢竟,人牙子不管兒放在那兒都是個不體麵兒的活兒。
陸將軍沒有嫌棄,還讓跟著走一路,已經是格外開恩了,花婆子覺得,她有責任將將軍那些什麼殺神之類的名聲給更正一下。
大將軍,明明就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呢。
陸含章不知道的時候,類似於什麼樂於助人了,為人寬厚了,之類的奇奇怪怪的名聲從通縣開始擴張。
等陸含章知道的時候,已經晚了。
在外麵的名聲已經由殺神變成了完美好男人,還被寧宴好生的調戲了一番。
當然這些都是後話。
陸含章回到家裏,山上的那些事兒沒有跟寧宴說。
不過……
當日晚上寧宴就知道了。
沒辦法,山上的管事兒帶著自己的小兒子來負荊請罪了。
把白日裏的事兒一說,寧宴的臉上的笑容更深邃了。
陸含章清理山上院落的人,是打算搬到山上去……
不打算回京城了呀!
寧宴的視線在陸含章身上停留的時間有些過長了。
管事兒手裏拿著荊條。
對著跪在地上的小兒子使勁兒抽了一下。
藤條破空發出的聲音在空氣裏回蕩。
寧宴的注意力從陸含章身上收了回來。
看向管事兒說道;“犯了錯,就得受到懲罰,負荊請罪如果有用,那我讓人把你兒子殺了,再壓著殺人的人對著負荊請罪可好”
“……”管事瞪大眼睛。
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情況。
他都已經用出最後的辦法了……
“不是所有的錯,都有原諒的機會。”
寧宴擺擺手,往書房走去。
陸含章將大門關上 ,負荊請罪的人臉上帶著沉沉的死氣。
“爹,爹你說了,挨打一次就沒事兒了,怎麼不管用啊!”
“怎麼不管用……”
管事淒慘的笑了一聲。
可不就是不管用了。
是他想左了,大娘子又是種棉花,又是弄一些吃食,該跟村子改頭換麵的,他還以為大娘子是個純善的人。
現在看來……
哪兒有什麼純善的人。
如果真的純善了,能夠讓村子裏的老賴聽話麼。
放才看熱鬧的人裏麵,有好幾個都是附近十裏八鄉讓人頭疼的老賴,但是這些人呢,在寧家院子這裏,老實的就跟小貓咪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