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選呢,得好好斟酌一下。
次日從床上爬起來,外頭又變成銀裝素裹的。
寧宴將狐裘抱緊了,關上窗子屋門。,依舊冷的很,都已經開始數九了。
冷的不想動。
寧宴打了一個嗬欠。
走出臥房,就算冷也不能老在臥房呆著,該有的運動還是有的。
賈管事拿著掃把將院子裏的雪給清理了。
走在清理過的路麵上,寧宴依舊是小心翼翼的。
來回走了幾圈,嘴唇凍得變成青色,趕緊回到堂屋喝了一口熱水。
待身體緩和之後,寧宴遠遠的聽見寧朝暉的聲音。
寧朝暉走到院裏,看一眼院落裏放著的東西,再次感歎一下不過是一年的多的時間,有些人就真的富裕了。
這還真是讓人羨慕呢。
今年因為起初的小心思,沒有種棉花。
少了好些的收入。
就不該聽娘們的話。
當時他是動心思的。
被老娘跟小李氏一勸說,就沒有種棉花。
現在瞧見其他人家穿著棉衣,拿著銀子買上豬肉,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的就羨慕的很。
明年必須得種棉花。
家裏的幾十畝地全都種成棉花,如果照顧不過來,就請個長工。
一畝地的棉花賣出去可以換三兩銀子,如果家裏的地全都種成棉花了……
寧朝暉眼睛都紅了。
那可真不是一點點兒的銀子。
走到堂屋,看見喝水的寧宴。
沉吟一下說道:“聽說你二嬸又過來了,以後你看見她直接躲著點,別理她!”
“二叔放心就成,我不會對她動手的。她過段時間有的忙了。”
“……”寧朝暉一聽這話,心裏就開始犯嘀咕了。
有的忙了是什麼意思?
難不成已經動手了?
想到這些心裏一陣煩悶,都跟家裏的人說了,別惹惱了這個煞星,這位已經不是當初任勞任怨的侄女了。
就是一個魔鬼。
連村裏人的手腳都敢剁。
還有什麼是不敢做的。
一個一個的淨是不聽話,連連搞事情。
如果不是小李氏又給他生了一個兒子,兒子才隻有兩個月,他鐵定是要將這潑婦送到娘家去的。
“二叔也別生氣,以後有著好事兒讓你享受。”
陸含章的打算,昨晚上就跟她說了。
這個男人呀!
還真是……
體貼,寧宴越發喜歡陸含章了。
寧朝暉迷迷糊糊的從小院離開。
走在路上琢磨著寧宴說的好事,一個不注意,腳下一滑,整個人就倒在地麵上了。
雪花還在飄灑。
寧朝暉扶著自己的老腰,對著地麵呸了一口,吐出一嘴的雪花,今年的運氣格外不好
扶著腰走上幾步,瞧見手裏提著籃子,頭上裹著頭巾的寧歡兒。
這下著雪呢,女兒怎麼就回來了。
難不成那個馮夫子待她不好?
寧朝暉走神的功夫,已經站在了寧歡兒身前。
姑娘身上穿著的還是出嫁前的一副。
手上耳朵上連個首飾都沒有。
寧朝暉心裏咯噔一聲。
眼前這些已經很能代表一些東西了。
隻是……
他當爹的就算心裏不舒服,也不能說些什麼,難不成還能不讓閨女過日子了,都是成了親的姑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