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於地上的豬肘子,扔了怪可惜的。
家裏最不挑食的卷毛都不吃,想來人的話更不會吃了。
看一眼被綁在樹上的人,寧有餘將地上的肘子撿了起來。
走到灶房,看咿呀武婆婆:“婆婆,把這個肉回鍋一下,用給卷毛做狗飯的鍋。”
想到肘子是從地上撿起來的,不怎麼幹淨,寧有餘就多叮囑了一句。
等回鍋變成熱的之後,可以把這些肉還給樹上綁著的人,他們帶來的肉,自然是他們自己吃了。
武婆子樂嗬嗬的應了下來。
不就是做一個菜嗎?
瞧著肘子上的土,武婆子也沒有在意。
反正是在給狗做飯的盆子裏加熱分放調料。
寧有餘覺得自己安排妥當了,就往寧宴身前湊了去。
指了指樹上綁著的人說道:“他們被綁了一晚上,不餓嗎?”
“……”寧宴皺眉,她有些擔心,自己的兒子竟然會關心晚上行刺的人肚子餓不餓?
這樣的盛世小白蓮,肯定不是她教出來的。
“娘呀,我把地上的肉撿起來了,讓婆婆熱了一下,一會兒你讓他們吃了唄。”
“……”
地上的肉,上頭撒著不知道什麼毒藥。
被卷毛嫌棄的肉。
……
寧宴瞬間就收回了方才在心裏對兒子的評價。
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小白蓮哦,這是黑心包子。
不過這孩子說的話倒是非常的有道理,這兩人帶來的肉,讓他們自己解決了最好了。
至於有毒沒毒,是蒙汗藥還是吃了就死的毒藥。
那就看他們自己的心腸了。
殺狗者,死就死了。
寧宴走出院子,看一眼樹下綁著的人。
靠近幾步,將人的下巴卸了下來。
隨後掏出嘴裏的抹布。
蹲在兩個黑衣人的身前,問道:“你們昨晚上來這裏是做什麼的?”
下巴被卸了沒辦法說法的人冷哼一下,別過頭去,不想跟寧宴說話。
寧宴笑了笑。
“不說是吧,那我猜猜,是那位叫俞一兮的大小姐讓你們過來的?”
寧宴話落,黑衣服的人彼此對視一眼。
眼睛裏帶著驚詫。
這麼一個山野的婦人,竟然能夠看出他們的來曆。
而且……
“你們過來的目的呢,是什麼?或者是想要知道什麼呢,我是這家的主人,這家裏的事兒沒有能夠瞞過我的,給你們一個機會,問我呀!”
“……”
令兩人看一眼寧宴,對上寧宴臉上的笑,心裏是毛毛的。
這,今天發生的事情太不可思議了。
以往沒有人能夠猜透大小姐的安排。
但是在這小小的溝子灣……
不過是個女村長的人就能把一些事情看得透透徹徹的。
兩人心裏涼涼的,總覺得以後自家的大小姐可能在眼前這婦人手裏吃大虧。
“說說唄。”
寧宴說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就沒有消失過。
兩人搖頭。
先不說現在這鏡框他們根本就不能說話,即使能夠說話,也不會說的。
眼前的婦人有些可怕,若是開口了,怕是就沒有閉嘴的權利了。
寧宴在地上蹲了好一會兒,直到寧有餘端著一個盤子走過來,寧宴才拍拍手站了站了起來。
其實呢,她也沒有打算從這兩人嘴裏知道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