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自己處理?”
“……”陸含章無言以對,眼前這個女人竟然這麼的不按常理出牌。他身上的肉都被割下來一次了,自己上藥,動作太大的話傷口會裂開,愈合不及時,到時候怕是要再次被割一次。
“那算了,讓寧有餘過來。”
“嗯,你今天教他寫字了?”
“算不上,隻是指點一下寫字技巧。”
“……”好吧,寧宴沒有深入詢問,畢竟她也不會寫毛筆字,問多了也聽不懂。
走出房間,準備晚飯,因為家裏有一個病號,寧宴盡量做的清淡一些,飯後又給陸含章煮了一碗紅棗枸杞粥,補血。吃了飯,寧宴就把狼肉剁下來兩斤,往黃嬸子家送去。
從黃嬸子家出來又往村長家裏走去,帶著一盆子肉出去,回來的時候盆子裏已經空蕩蕩了,一頭狼身上的肉還不少,寧宴抓了一把鹽,心疼一下,就把鹽灑在狼肉上,吊在井裏。
次日一早,扛著肉往縣城走去,銷售的去處,寧宴第一想到的就是白家。
上次的麅子就是賣給白家的,至於狼肉,雖然放了一晚上不是很新鮮,但是也沒有腐爛變質,畢竟用鹽醃製了。
公狼的狼鞭也在身上,白家主簿的小妾有四五個,這麼想想,就算狼肉賣不出去,狼鞭也能賣出去。
敲開門尋到白嬤嬤,將蓋著背簍的白布掀開,半隻狼肉露出來,給白嬤嬤瞧了一下。
“狼肉?”
“是的是的,昨個獵到了,剝皮之後就用鹽醃了起來,不會有問題的。”
“嬤嬤,聽說狼肉肉質比狗肉稍粗,口感比驢肉好吃,是真的?”
“想吃肉就直說,跟嬤嬤還拐彎抹角的。”白嬤嬤伸手戳了一下綠衣小丫頭光潔的額頭,言語裏的寵溺都快溢了出來。
“嬤嬤,人家這不是沒有吃過嗎?”
“你沒吃過的多了。”白嬤嬤說完視線落在寧宴身上:“寧娘子好本事,這半隻狼拎起來得有五六十斤,一般人可不敢去招惹,你打算開個什麼價位?”白嬤嬤將背簍的狼肉看了一個遍,看見狼鞭的時候,眼裏閃過隱晦的笑意。
這種笑一看就是上心了,寧宴明了之後開口:“嬤嬤看著給就成,小婦人還是頭一次獵到狼,價格還真的不了解。”
寧宴話落,白嬤嬤也開始思考了。給的太高不成,畢竟狼肉雖然少見,但是不如麅子那麼金貴,太少的話也不合適。
“這樣,四兩銀子,你看可以嗎?”
“可以。”四兩銀子放在普通人家可以用上一年,再說狼肉隻有半個還不是活得,寧宴自然不會要求白嬤嬤出跟麅子一樣的價格。
談好價格,門房就把狼肉提到白府的廚房。
綠衣丫頭拿出荷包,掏出銀子,放在寧宴手裏。
寧宴背起空了的簍子準備往集市上走去,剛走兩步就被綠色衣服的丫頭追了上來。
“寧娘子,等一下!”
“……”寧宴停了下來,回頭往綠衣丫頭看去,在綠衣丫頭後麵還跟著一個小廝。
寧宴目光在小廝身上多停了了一會兒,倒不是小廝多俊,而是小廝手裏捧著一個水盆,在水盆裏放著兩條長相怪異的東西,軟綿綿的,沒個骨頭,長相極醜,還有淡淡的鹹濕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