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劉老太太有些不依不撓,站在門台,朝著山腳的方向罵道“什麼,那個賠錢貨家裏那麼有錢,多叫一個人去幫忙,有什麼不好,還怕多花幾個錢,果然是賠錢貨,沒見過錢的東西……”
老太太罵了好一會兒,才往屋裏走去。
劉二黑走到水甕旁邊剛想洗個澡,就被劉大黑攔住了:“二弟,你侄子每天挑水也挺累的,你去河邊洗洗的了,咱們家距離河進的很。”
“……”劉二黑放下手裏的水瓢,張張嘴,到底沒有說出什麼,轉身往外走去。
在河邊洗好身子幹幹淨淨清清爽爽回到村子。
從樹上將石頭壓著的麻布摸出來。
走回家之後,關上門,將錢跟包子給了媳婦兒。
屋裏傳來竊竊私語聲。
隨後劉二黑的婆娘將幾個孩子叫了起來,把手裏的包子給孩子分了一下,自己則是將手裏的錢藏了起來。
……
……
寧宴把徐氏放在二進院子的廂房之內。
請來薛先生給徐氏瞧了一下,薛先生怪異的目光落在寧宴身上,
寧宴假裝看不見。
果然,她還是討厭這些聰明人,前後事情了解一下,就能推測出裝神弄鬼的是她。
“讓阿木過來施診,可以安神。”
“嗯。”寧宴點點頭。
隻要徐氏死不了,讓阿木用來練手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。
阿木過來的時候還背著小匣子。
看一眼床上躺著的徐氏,讓寧宴把徐氏的衣服解開。
阿木年紀要比寧有餘大一些,已經知曉男女之分,乍一看見徐氏的身體,耳尖都變紅了。
寧宴在心裏輕笑,醫者父母心,阿木果然還是太嫩了。
“幼娘,你去給阿木還有薛先生煮點牛奶。”
“好嘞。”吳幼娘轉身往外走去。
吳幼娘離開之後,薛先生臉色有些不好看,哼唧一聲:“我才不要喝牛奶。”
“嗬嗬……”寧宴沒說話,視線落在阿木身上,阿木將銀針清洗幹淨。
施診也好,尋找穴位也好,已經有了薛老頭的風骨。
薛老頭雖然一個人生著悶氣,但是視線卻一直沒有離開過阿木。
如果阿木出了錯,薛先生會趕緊上去,補救一番。
阿木額頭汗水越來越多,最後一根針刺入徐氏額頭的瞬間,阿木直接蹲在地上。
“累死了。”
“這就累死了,如果以後跟著軍營去戰地,豈不是直接投胎了。”薛先生罵了一句,接替阿木,一一把銀針收回來。
這一瞬間,寧宴清楚的感覺到徐氏呼吸平穩了很多,看來……中醫這個東西要比她想象的神秘了很多。
收好銀針,薛先生拿起紙筆,開了一個安神的藥,隨後背起藥匣子就要離開,剛推開門,就看見端著托盤走進來的吳幼娘。
同時吳幼娘柔柔的聲音在屋裏響了起來“先生這就離開嗎?牛奶剛煮好,不會燙的,要不要喝完。”
“不要。”喝什麼牛奶,這輩子都不要喝牛奶。
薛先生邁步想要離開,隨之回頭,視線落在被阿木給扯住的袖子上:“幹什麼?”
“喝完再走?”阿木早就想喝寧有餘說過的,香甜的牛奶。
“……”瞧著阿木一副每見識的樣子,薛先生隻能停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