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啞巴卻不是傻字,今兒掌櫃拿來新的調料,如果他賣身了,掌櫃大概就會把調料製作也交給他,但是賣身了就是下人,以後娶了媳婦兒生了孩子,孩子也是下人。
不賣身,也不知道掌櫃以後還會不會用他。
他是啞巴,換個鋪子會不會有人用還是一個問題,更別說在這裏工錢又多。
想到這裏阿啞腦袋都會挨著鞋尖了。
“不賣就不賣,我也不會逼著你。”發現阿啞臉色變得難看起來,寧宴立馬就知道這人想多了。
一般來說像阿啞這樣有些殘疾的人都是很敏感的,寧宴也知道她今天問的有些突兀了。
阿啞想說些什麼,隻可惜作為一個啞巴隻能發出嗯嗯啊啊的聲音。
嗯啊一會兒,阿啞蹲在地上。
寧宴不不知道阿啞想表達什麼,按著自己的理解說道:“你防線鋪子不會開除你的,你幹的好,可以繼續幹下去。”
阿啞眼睛一亮,盯著寧宴,還有些不敢相信。
寧宴啞然失笑,繼續解釋:“上次出了事故,這不是為了以防萬一,阿啞是個有良心的人,不賣身也會好好幹的,對不對?”
聽了寧宴的話,阿啞用力點頭。
寧宴心情好了一點兒,她是真的擔心因為她一句話,導致一個人自卑自閉。
“過來,我教你兔頭做法。”寧宴拉著阿啞嚴實一下兔頭的做法。
兔頭是後世蜀地小吃,以麻、辣、鮮、甜、香聞名。
燒烤鋪子搞這麼多東西並不是很好,如果做兔頭專門在開個鋪子比較好。
但是這會兒跟後世不一樣,現在的兔子一賣就是一隻,不會想買兔頭就有兔頭賣的,所以在燒烤鋪子賣鹵兔頭比較方便。
阿啞見寧宴還教他做鹵肉,心裏那點兒想法徹底沒有了。
認真看著寧宴處理兔肉,用剪刀把兔眼耳根喉結都剪了下來,生薑料酒去腥,燉煮去汙,最後放在鹵水中煨味上色。
“這就可以了嗎?”富貴不知道什麼走了過來。
站在阿啞後麵,看著寧宴將平時沒啥吃頭的兔頭又是有燉又是煮還用薑酒醃製,可是開了眼界了。
“沒呢,還有一道程序。” 寧宴拿著一個小馬紮坐在廚房裏。
休息一會兒,
往炒鍋下了一塊板油,油熟透後把碾碎的辣椒麵倒進去,對著阿啞要:“芝麻、白糖、食鹽”
拿到之後放在鍋裏翻炒,香味充斥燒烤鋪子,就連對廚房這些事情最不感興趣的阿旺都走了過來。
盯著灶上的大鍋。
被三個人看著,寧宴有些壓力山大。
吸一口氣,把鹵好的兔頭下到鍋裏,呆上十分鍾左右,起鍋。
“嚐嚐。”寧宴將裝在盤子裏的兔頭分給阿旺三人。
盯著盤子裏的兔頭,這會兒誰也不會說兔頭沒有嚼頭,三個人一個抓著一個兔頭啃了起來。
邊啃邊吸溜。
想到這些人都是第一次吃辣椒,身體沒有免疫能力,寧宴說道“記得多喝水。”
“曉得了。”吃著兔頭的阿旺抬頭應了一聲,隨後繼續啃著手裏的骨頭。
這次燉的火候比較大,骨頭也能嚼碎,這三人啃完骨頭上的肉就開始咯嘣咯嘣嚼骨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