盯著寧宴這副模樣,使勁兒搖頭,嘴裏嘀咕一聲:“又做夢了?”
“……”心真大,這麼說來,這位爺經常坐噩夢?
怪不得不在唐衣那邊兒留宿。
“浣娘,你死都死了,來我夢裏做什麼……”
浣娘,一聽就是女人的名字,看來所謂浣娘的死跟二太太應該有些關係,不然那位也不會直接嚇暈過去。
“當年若不是你拿著孩子苦苦相逼,也不會落在填水井的下場,何苦呢……”
“……”,渣男。
寧宴沒有心情看這位爺表深情,在白主簿陷入回憶的時候,伸手在白主簿脖頸來了一下。
白主簿也暈了過去。
瞧著白主簿散亂的衣服,寧宴好心的給白主簿蓋上被子,窗子沒關,風寒露重的,如果不蓋被子大概明兒起來就會鼻涕一串一串的。
想想這個年代的醫療條件,說不準熬不過去大病一場直接嗝屁。
寧宴不想髒了自己的手。
如果有什麼人該死,那也應該死在律法之下。她殺過不少人,但是卻不是嗜殺的人。
裝神弄鬼可以,嚇人也可以,但是直接把人弄死……不可能的,說她矯情也好,說她不幹脆也罷,這是對自己的底線。
給白主簿蓋好被子寧宴就匆匆往郊區的院子趕去。
回到院子,再次看見陳禍。陳禍立在院子裏,瞧著翻牆進來的寧宴看著寧宴的裝扮,臉上帶著一種叫一言難盡的表情。
尤其是那條舌頭……
大半夜的即使他這麼一個錚錚鐵骨的男人瞧見也不寒而栗,還以為是手下亡魂。
也不知道誰這麼可憐,竟然招惹寧娘子。
要知道這位是逼急了連親娘都能下手的人。
陳禍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下去,而是問道:“大娘子早就打算把人弄到山林了吧。”
“是呀,猜對了,但是沒獎勵。”
“……”就跟誰稀罕獎勵一樣:“山林危險,如果遇見狼群……”
“那就披荊斬棘,浴血而上,怎麼你怕了?”隻要不是遇見那種大型狼群,寧宴是不會害怕的,瞧著陳禍一臉擔心,寧宴反問。
再者那種成千上百隻狼混在一起的狼群,大概也就草原有,畢竟狼這種東西具有領域性,小型狼群十幾隻,大型的也就百十隻,十幾個人相對百十頭的狼確實有些不對抗。但是人跟狼不一樣的地方就在於,人會利用兵器。
狼隻有狼牙,爪子尾巴……
如果帶著腦子還幹不過一群狼,那寧宴隻能用手弩了。
上山隻是為了讓這些提前適應山林生活保證去西北之後能平安回來,而不是訓練士兵,不需要太過於嚴格。
“寧娘子為什麼非得讓人去西北,是因為辣子產地西北嗎?”
“……”寧宴震驚了。
陳禍竟然能夠猜到她的目的。
這人的直覺得多敏銳?
寧宴不想跟陳禍說話,並且轉身回到房間。
站在鏡子前麵,看著臉上的胭脂被露水暈染開來,這模樣,跟惡鬼還真有些相似。
走到木盆撩起清水趕緊的把臉給洗幹淨了。
睡上一覺,寧宴心情好了很多。
白府
二太太醒來,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,那種被舌頭舔過的感覺依舊存在。
“來人,來人啊!”
外間守夜的翠兒聽見二太太呼喊上,立刻站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