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宴覺得繁體字是個很奇怪的東西,放在一起都認識,也讀的懂,但是,如果下筆,下筆瞬間就不知道該怎麼寫了。
“大娘子要寫什麼嗎?”
“沒有!”寧宴微笑,把桌子上的宣紙擋住,她的字都不能見人,隻是畫地圖而已。
“對了大娘子,前日幼娘去過郊區院子了,將蛋撻的做法教給了那些小丫鬟。”
“就不怕教會徒弟餓死師傅?”
“那是沒本事的人怕的,奴家為什麼怕。”
“……”這麼自信的嗎?
也對,在這個時代能把蛋糕跟蛋撻做出來,確實挺了不起的。
“飯做好了記得弄一些甜品,有餘喜歡吃的。”
隻有當了娘,才知道母恩大,時時刻刻都會惦記小孩兒。
不過……徐氏那樣的極品除外。
吳幼娘對於灶房的事情已經很熟悉了,做飯的時候還有空配置一些燒烤調料。
將茱萸磨成粉。
八角小茴香也摻和一點兒,孜然是不能忘記的。
配好調料之後又開始切肉,將家裏醃製的老虎肉跟狼肉全都做成了臘腸。
這種好東西,是絕對不會賣的。
做成臘腸自己吃,或者送給薛先生他們,人情這種東西很珍貴的。
寧宴讀了一會兒遊記,腦袋就開始發漲了,就算她看見這些繁體字都認識,但是長篇看起來還是會覺得累的。
放下書本走到是灶房。
看著一串串成形的臘腸。
感歎家裏有個勤奮小娘子是多麼享受。
怪不得那些男人都喜歡早早的娶個媳婦兒,娶了媳婦兒之後,家裏的家務是媳婦兒的,老人孩子也是媳婦照顧,農忙的時候媳婦兒還得下地幹活。
仔細想想,不管是哪個時代,女人一結婚,似乎就不是女人了而是仆人,男人隻需要掙錢而已,女人了,掙錢養家帶孩子做飯洗衣服擦地板,隻要一個地方忽視了,就不是好女人,就不是賢內助。
後世不工作全職在家搞生活的太太們,也不輕鬆,家庭地位還低。
不全職,累死累活,嗬嗬~
仆人都沒有這麼用心的。至於說女人立不起來的才要男人的,事實卻正好相反,這年頭男人死了,女人都得守寡養家,而女人出了意外,男人再娶一個的可能更大。
所以到底是誰立不起來。想到這些,寧宴心裏就有些微微不平。
當然,也隻是不平罷了,她又不是上帝,不可能所有東西都照顧到,也不是超神能夠改變世界。
遇見了心情好就管一下,心情不好,那跟她有什麼關係。
時間一晃,半個月過去了。
原本在村子裏收板栗的人消失了。
山上除了發紅的柿子,其他的東西都消融了。
別院的山民門從寧宴手裏拿到一個地圖。
“大娘子,我們要去西北胡子的地區?”
“怎麼,不敢?”寧宴問道。
“怎麼可能不敢,咱們爺們出門在外,無所畏懼。”山民說完,,伸手撓了一下額頭,話鋒一轉:“就是那麼遠,來回一趟在極其順利的情況也得用上兩個多月。”
“巨嬰嗎?不就是出一趟遠門,如果不是女人出門在外麻煩多,我肯定是要跟著去的。”
寧宴是真的想去,她用了半個月看了無數遊記,才繪出地圖來,如果能夠領略一下塞外的原始風光,她心裏是一百個樂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