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院子裏寧宴想了太多東西,灶房裏六個丫頭玩鬧的聲音停止,寧宴依舊沒有回房。
抬頭看一眼天上的月亮,歎一口氣,伸手彈了一下桂花樹上的晚開的黃色小花苞。
聞到甜絲絲的味道,寧宴心情突然好了很多,甜味能夠讓人感覺快樂,這句話是有一定道理的。
例假一來總會想些奇奇怪怪的東西,寧宴換了一條月事帶,回到房間躺在床上。
一夜好眠。
次日又是忙碌的一天。
站在新開的鋪子外麵,看著人來人往,寧宴終於放心了。
如果,如果這幾個丫頭經營不好,她才是真的要擔心了。
不過……
幾個丫頭長的都還可以,如果被人欺負了……
寧宴沒有繼續想下去,有些問題的存在就是為了解決。
從縣城回到溝子灣。
推門走到家裏,寧宴瞧見走來走去的徐氏。
徐氏臉色很難看,這樣的臉色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徐氏麵上了。
也不知道遇見了什麼事兒。
“你可算回了,你說你一個女人家,怎麼能夠夜不歸……”
“嗯?”寧宴抬頭,黑漆漆的眸子盯著徐氏。
徐氏嚇得往後退了一步。
“長點記性。”寧宴說道。
徐氏抿唇,若是往日受不了這樣的委屈,她大可以轉身往房間躲去,但是現在……
現在是真的出事了。
“說吧。”寧宴見徐氏老實下來,這才有心思聽徐氏說話。
“你那個奶奶,要謙辭入贅朱家。”
“……小弟不是還沒有從京城回來!”
“可不是,到現在都沒有信兒,老太太以為他落榜了,這是拿你小弟換銀子。”
徐氏說著,又哭了起來。
她的兒子啊,怎麼就這麼可憐。
就算考不上舉人,做個秀才也是很有麵子的。
她就這麼一個兒子,還等著兒子做了官之後將她接過去做個誥命。
怎麼……
“蠢。”
“你說誰蠢。”徐氏一著急,又恢複原來的樣子,說完對上寧宴的視線……
嘴角瞬間拉了下去。她上輩子就是欠了這對兒女的。
一個個的就不知道爭氣一點兒。
幸好寧宴這會兒不知道徐氏在想什麼,不然……肯定會說她上輩子丁點也沒有欠徐氏的。
有著上輩子記憶的人就是這麼的無所畏懼。
“我,我蠢還不行嗎?”徐氏抹著眼淚,十分委屈的說到。
從灶房走出來的吳幼娘瞧著徐氏在寧宴麵前抹淚,而寧宴擺出一副什麼也不在意的模樣……
默默往後退去。
“說那個老太太蠢。”寧宴翻了一個白眼。
“你去找村長,找族長還有是什麼叔公太公的,將老婆子的話跟那些人說了。”
“說了就管用嗎?”
“……”果然也是一個蠢的。
“管用。”寧宴說完就往灶房走去。
女人小日子可是一件痛苦的事情,這句身體也怪有時候疼的不得了,有時候又不怎麼疼。
真是……捉摸不透。
找不到紅糖,寧宴隻能煮了一個薑湯,喝到肚子裏,稍稍好了一點兒,回到房間就歪在床上。
徐氏是真的沒有主意,雖然說為了兒子敢跟老太太拚命。
但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