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寧有餘放在地上。
蹲下身子,手裏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匕首。
匕首鋒利的很,拿在手裏還能當成鏡子用。
匕首貼近蘇氏。
伸手把蘇氏的臉蛋劃破,深深的傷痕流出血來。
寧有餘伸手就要捂住眼睛。
“看著,是不是爺們兒,如果剛才我沒趕過來,你的下場比她現在慘烈多了,別因為對手是女人就仁慈,做惡事的女人比男人不少。”
陸含章扯下寧有餘的手。
寧宴在的時候,他可不敢用這麼血腥的手段。
但是女人走了……
男人成長總是需要鮮血的洗禮。
五歲多快要六歲的孩子,也是時候麵對真正的世界,而不是被當成白紙保護著。
匕首下去,蘇氏慘叫。
春耕之時,村裏大多數人都去地裏了。
剩餘的人不多。
就算有人看見,也慌亂離開。
現在的蘇氏身上穿的破破爛爛的,跟以往村長家的兒媳婦差距太大。
距離遠了根本就看不清。
直接把蘇氏當成來村裏乞討的乞丐。
乞丐嘛……欺負就欺負了,村裏的人淳樸又愚昧。
“你,你要幹什麼?”蘇氏雙手撐在地上,往後退去。
“不幹什麼,你說的人販子在哪裏。”陸含章說著,從身上摸出一個瓷瓶。
倒出上好的三七粉,
灑在蘇氏臉上。
“放心,我劃破的很有技巧,不會留疤的。”
這女人既然想把他兒子賣了,那他就以牙還牙了。
剛才下刀子,不過是鍛煉孩子的膽量。
萬一那一天他趕不及時,小孩兒遇見血腥的場麵也不至於眩暈,無力。
“人,人販子在楊瘸子家後麵的破院子裏。”
“走吧,帶我去看看!”陸含章將地上的寧有餘抱起來。
蘇氏能怎麼辦,自然是帶路了。
這個男人太可怕了。
比那些人販子還可怕。
走到楊瘸子家後頭,蘇氏敲敲門,裏頭門一開,蘇氏就往裏跑去。
直覺對著一個大胡子露著胸毛的人貼過去。
“鐵哥,這個人,這個人把我臉劃破了,你可得替我報仇呀!”蘇氏雙手錘在胸毛胸膛上。
半邊止住血的臉露在胸毛一遍
胸毛被嚇了一跳。
這娘們忒醜了。
多看一會兒估計都硬不起來了。
“你閃開。”伸手推開蘇氏,走到陸含章身前。
看一眼寧有餘,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。
這小孩兒長得好啊,白嫩白嫩的,京城有些公子就喜歡玩這樣的人。
如果賣到京城去,估計能換不少錢。
“幹的不錯,這一票值了。”胸毛伸手就要把寧有餘抱起來。
隻是……
陸含章怎麼會允許這事兒發生。
伸腿把胸毛踢開。
陸含章的力氣很大胸毛一下被踢飛直接噴出一口血。
胸毛被踢開,剩下的人一擁而上。
陸含章依舊不慌不忙,這些人都沒有經過訓練,一舉一動都沒有章法,對於陸含章來說,這樣的人太弱了。
一拳一個小朋友就是陸含章現在這種狀態。
出拳,衝拳。
旋轉,出腿。
每一個動作肌肉跟骨骼配合的都非常的好。
烏合之眾躺在地上,一個一個的噴血,
陸含章停下步子,視線在院子裏挪移,瞧見一個上了鎖的房間一步一步走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