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俞公子來這裏幹什麼?”
“下雨了,避雨。”
“……”寧宴將俞殷岩仔細打量一番,心道又是一個艸人設的,身上的書生氣質竟然這麼濃厚。
俞相家裏全都是能人。
不過……
“我家相公沒在,你們還是去別處吧!”寧宴說完哢一身就把門給關上了。
大白天的讓一個陌生人進家門,她又不是傻子,自然不會幹這種事兒了。
俞殷岩趕緊收回伸出去的手。
不然,鐵定要被這門吧手給擠壞了。
外頭還下著雨,兩個沒傘的男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的。
住在同一條巷子的祁娘子推開門送走一個恩客就。瞧見一個長相不錯,氣質也可以的男人淋著雨站在街上。
臉上露出笑來,撐著傘走到俞殷岩身前:“公子怎麼在這裏?要不要去我那裏避避雨。”
俞殷岩搖搖頭。
他又不是瞎子,這女人身上的香味刺鼻,還送走一個男人,想來不是什麼好人家。
祁娘子也不是容易善罷甘休的。
視線在俞殷岩身上的錢袋子上停留一會兒。
“春日裏寒,公子若是不放心奴家,那奴家去隔壁就好,難不成公子對自己也不信任?有些兒你不放手,奴家還能逼著你。”
“……”剛在寧宴哪裏受到刺激的俞殷岩差點就被祁娘子說動心了。
不過也是差點兒,低頭瞧一下眼前女人紅色的肚兜。
辣眼睛上頭還抹著跟鼻涕一樣的東西。
就憑這些,俞殷岩都不會動心思的。
推開祁娘子,繼續往大路上走去。
祁娘子在後頭罵咧一句,起身往家走去。
吉祥摸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說道:“公子,剛才那個就是所謂的暗娼嗎?”
“知道的還不少?”
俞殷岩戲謔一句,尋了一個棚子的馬車坐了上去。
回到丞相府,洗了一個熱水澡,喝上一碗禦寒的薑湯,身體瞬間就好了一半。
花枝胡同的寧宴回到屋裏。
瞧著杜春露焦躁的往外看。
問道:“你在看什麼?”
“下雨了,豆腐肯定不好賣,說不準今兒做的豆腐要壞上一半。”
杜春露說著,滿眼的心疼。
“不能悶成臭豆腐嗎?”
“臭豆腐?”杜春露還沒有聽說過。
寧宴眼睛一亮。
終於知道慈幼院建成之後該怎麼搞生計了。
讓小孩賣臭豆腐就成了。
當然如果喬家把鴨脖的生意做大了,也可以挑著一部分機靈的,去做鴨脖生意。
臭豆腐的做法,寧宴也隻是聽過,還沒有嚐試過
想到吳幼娘的小紅手。
寧宴放棄自己製作的想法。
這事兒還是得交給吳幼娘。
看一眼杜春露說道:“你知道誰家醃菜的技術差,把菜醃成臭的嗎?”
“隔壁祁娘子的手藝就很差。”說道祁娘子,杜春露眼裏還有些戒備。
家裏都說那個女人不幹正經兒事兒。不過跟那人摻和。
但是……
這條街上也知道那個女人不是會過日子的。
現在大娘子問話,她不能不說。
至於說祁娘子的壞話,杜春露也做不出來。
“你去把她家的菜缸借過來,是帶著爛菜的缸。”
“……”杜春露擺擺手,她是不會去祁娘子家裏的。